第三輪:公主怎麼都投不中,公主已經氣急敗壞了。
而陳芸,第一輪發揮穩定,見公主落了下風,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可是,第四輪……第五輪……第八輪……公主八支箭一支都沒有投到壺器裡。
這八杯酒下肚,公主粉嫩的小臉已經紅撲撲了,眼下染了一片紅暈,那雙靈動的明眸都開始迷離起來。
陳芸簡直是勝之不武,她後來有心讓著公主,贏到第四輪,陳芸就打算投空後面幾支箭,可是對手太弱……喝了酒的毓秀更弱……
陳芸當然不好意思讓公主最後自罰三杯,可是她已經攔不住公主了……
幾個丫鬟架著公主,紛紛相勸公主少喝一些,陳芸站在一旁有些無奈。但也不能怪她,公主定的規則就是如此,她不論投的進還是投不進,只要公主投不進,公主還是要罰酒。
“公主!”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下一秒,一個身穿暗紫色袍子的翩翩佳公子大跨兩步上前拖住毓秀,他頭頂玲瓏玉冠,腰繫月白祥雲紋腰帶,腰帶上別了各式各樣的令牌、玉佩,他的衣服垂感極好,面料上乘,做工也極是精美,衣服上繡的兩隻麒麟獸張牙舞爪,正如此人一般氣勢洶洶。毓秀醉的有些眩暈,正要往丫鬟身邊倒,男子當即將毓秀攬入懷中。男子眼中無限憐愛,但見懷中美人神志不清,當即皺起了眉頭,環視四周,最後盯上了陳芸,眼中頗有怒意,“這是怎麼回事?你說!”
陳芸便把事情如實說了,男子聽了反而更怒,“公主千金之軀,豈能和你一個無知婦人行酒嬉鬧?公主看得起你,叫你陪公主玩投壺,你非但不知道感謝天恩,還敢自作聰明,害的公主喝成這幅模樣,誰借你的膽子?”
陳芸見這男子穿戴絕非常人,也知這是個得罪不起的主,並且和公主關係匪淺。可是堂堂一個男人,竟比女子還輸不起,公主對輸贏坦坦蕩蕩不做計較,他一個老爺們卻斤斤計較。而且,陳芸後來有意讓著公主,自己故意輸了幾把,也喝了幾杯葡萄酒,喝了之後和沒喝一樣,這毓秀長公主酒量也太差了點。
這男子就一直在訓罵陳芸,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陳芸只好靜靜的聽著,男子罵的無話可說時,才想起來要扶毓秀回房休息。
幾個丫鬟連忙上前攔住男子,“吳世子,讓奴婢們扶公主回房吧……”
這吳世子從小是家中霸王,加上久居天高皇帝遠的藩王之地,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是,雖然天朝並不太重男女大防,但好歹男女授受不親,公主還是萬金之軀。
吳世子想做的事,哪裡被人這樣阻攔過,“公主府的下人都這麼沒規沒矩嗎?竟敢攔本世子的路,本世子回頭把你們都賣到妓院去!”
吳世子得意洋洋,丫鬟們總算不敢說話了,但都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陳芸還記得前一日毓秀和孟璋的對話,想來這個吳世子就是孟璋口中的吳定榮,並不為長公主所喜,如果長公主神智清醒的時候,想來也一定不會讓吳世子進自己的閨房的。她倒不是有心逞英雄,只是公主若是得知現在所發生之事,難保不會遷怒與她,況且,聽吳世子剛剛那口氣定把她也當成府中下人了,她好歹也是個狀元夫人,相比丫鬟而言還是有話語權的。
陳芸給吳世子一福身,“民女鄭陳氏,是翰林院編修鄭遠池的內人,今日特來拜訪長公主,先前是民女照顧公主不周,甘願受罰,不知世子可願給民女一個機會,讓民女親送公主回房,世子也可往前堂歇歇腳。”
吳世子蹙起眉頭,“不過是小小翰林編修的夫人,本世子說話何時輪的上你插嘴?今日,本世子就要親送公主,我看誰敢攔我!”
“你看本王如何?”低沉如絃音的聲音響起,孟璋一臉陰鬱的走到吳世子身前,“世子在本王皇妹府邸汙言穢語,也太不把我們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