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輕輕的點了下頭。她也笑了笑。
“其實我太孤單了,雖然我是風月樓的頭牌,每天都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周旋,而且每天都有人吹捧我,或是為了我的姿色,或是為了仰慕我的名氣,你知道,那些書生們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古才子多風流,所以他們對於風月場所的女子也多是仰慕的,也沒有看不起我們,還有一些是達官貴人,擁有權力財力的,這才是我們真正需要巴結的,從小我們被告誡哪兩類人不可得罪,權者、富商。”
“相比這裡的姐妹,我進來的比較遲,壓力也比她們大,她們七八歲就開始學琴棋書畫了,學到十歲,已經會很多了,而我年紀比她們大,但是什麼都不會,更何況風月樓裡吃的就是青春飯。當然,我一開始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也沒想到會一直待下去,我想的是一定想辦法出去。”
“我逃了幾次,每次回來都被狠狠的打,她們不會破壞你的臉,就折磨你的身體,那時候真是被折磨怕了,但心裡還是有要出去的想法。”
“直到我遇到了他。風月樓每年都有選花魁比賽。只有到了十三歲才有資格參選。參選的均是才貌雙絕的。那年,一年一度的花魁選舉賽開始了,風月樓里人滿為患,有錢的沒錢的,有權的沒權的,都來湊熱鬧,那時候我也只是一個看客,看那些女子在臺上爭奇鬥豔,不過就是為了奪得那個名氣,或者被有錢的男子包下。我覺得很悲哀,我不想這樣。但是我看到了他。”
我有點好奇她嘴裡的他是誰,好像很神秘,很有魅力。
“我看到他身穿白色的衣服,手拿著扇子,靜靜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裡,旁邊站著二個小廝,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也注意著臺上的女子的競爭,臉上似笑非笑。我突然就入迷了,臺上的精彩表演都被他的那份從容因滅了,那樣的男子也許不該來風月樓的,或者說不應該屬於人間的,我看過太多男子,風月樓什麼樣的男人都有,粗俗的、附庸風雅的、財大氣粗仗勢欺人的,偶有窮酸秀才,也不過是來體驗下,好留個風流韻事的美名一樣。但他不是,他是真正的遺世獨立,讓人忍不住仰望的人。只是那晚,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他,這應該也是他的目的吧,只想悄悄的看著,但其實什麼都能觀察到。”
“那後來呢?”我忍不住好奇道。
“後來,我沒料到的是他竟然競價買了花魁的一晚。這讓我有點心痛,我以為,他是不屑這裡的女子的。”蘭仙兒好像心目中的仙人被破壞了形象般。有點痛心疾首。
“不過聽那年的花魁漣漪說,那晚他只是跟她聊了些琴藝、書畫的東西。”我看她的臉色又露出安慰的表情。時隔多年,她竟是還享受當年的回憶,他應該真的很令人痴迷吧。
“從那晚開始,我就苦學琴棋書畫,別人五年才能學成的,我要在三年裡全學會,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學會那些。不過離參加花魁還很遠。你知道在這裡最重要的是要學會討男人歡喜。我內心裡非常排斥那些,但是我想要那個花魁的名聲,我想要讓他注意到我,儘管我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再來。”
“他到底是誰呢?你那些姐妹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我好奇道。
“說來也怪,平常那些達官貴人,我們都是知底的,官大我們就更要伺候的賣力點,但是對於他的訊息,我卻一點都不知曉,因為無從得知。只知道大家叫他二公子。”
我聽到二公子這個詞時,心裡咯噔一下,蘭仙兒說的三公子,就是前幾天來這裡的容芷吧。我不確定,我沒料到之前勸我不來這裡容芷他會進這裡。
“嗯,你繼續說。”
“其實我平常不怎麼見到他,自從那年花魁比賽後,我以為他第二年還會來,但是他卻沒有來,令我失望了好一陣子,甚至不想再去爭取花魁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