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迎上他的目光,與他針鋒相對,一臉漠然與不在乎:“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想要聽哪句?”
她承認她是有意這麼做的,剛才她正對著窗房,湊巧就見到元朝暮的身影,於是才對元夔那樣說。反正她又不想做那撈什子的妾,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省得元朝暮自以為是。
元朝暮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狹長的美目緊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想從她臉上細微的表情中確認什麼,恨恨地質問:“我是你的誰?”
他真是太憤怒了,心中有一股難以啟齒的羞惱和吃驚,還有……父親……父親,他對紫玥居然抱有那麼骯髒、齷齪的心思。他難道沒有想過,紫玥是屬於自己的嗎?若不喜歡她,自己何苦惹母親生氣,不就是為了能留下她?
而紫玥棄他,選父親的回答更是讓他難以接受,他一直認為自己在紫玥心目中是有份量的,儘管她死活不承認。可她剛才那番話,給了他一個當頭棒喝——原來,他覺得是抬舉她的行為,她棄如敝履、不屑一顧。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萌紫臉色未變,僅輕描淡寫的反問:“這個問題真是經不起推敲,在你我之間顯得猶為可笑,你是我的誰?你自己不知道嗎?那我怎麼會知道!”
元朝暮為之氣結,突然伸出雙手握住她的雙肩,但他還未來及說話,萌紫玥立刻呼了一聲疼,並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狠狠推開他,將他推的後退了幾步。
她蹙緊了眉頭捂住右肩,貝齒輕咬唇,幾縷青絲散落在她潔白的臉頰旁,為她精緻的容貌平添了幾份柔美。元朝暮見她忍痛的模樣,條件反射地想上前,並懊惱地道:“對不起,弄疼你了,我非有意。”
萌紫玥靜靜佇立在原地,似難以忍耐地道:“別過來,站在那裡就好,你向來不是最奉行君子之風嗎?那就莫動手動腳。”
她看自己的眼神含著厭惡!一瞬間,元朝暮只覺得心涼如荒漠,又想起她對父親說的那些絕情而又無情的話,竟生出一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淒涼心情。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抓不住她,不管怎麼樣努力都會失去她……不!他揮開這種頹廢至極的感覺,重新宣告所有權:“萌紫玥,你聽好,我會是你的相公,夫君,你一生的良人。”
靠,這元渣臉皮厚如銅牆鐵壁。
萌紫玥挑了挑眉,放開捂著右肩的手,順了順如瀑的青絲,一臉鄙視,“容我再提醒你一句,前兩天你才告訴我,我們再無關係,所以你還是對你正經八百的妻子去說吧,想必她喜歡聽。”
元朝暮頓住了,片刻之後,他用冷冷的聲音道:“那你喜歡聽誰說?父親嗎?你當真是豬油蒙了心,真以為父親會拿你當回事?那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他心裡又羞又惱:“我的妾你不稱罕!你說的多麼的豪邁啊,令人佩服不已,那我免不了要問,做誰的妾你稀罕?”
他的這句話十足的不好聽,好像篤定萌紫玥只能做妾。
萌紫玥聽後並未生氣,反而莞爾一笑,似胸有成竹:“誰的妾我也不稀罕,怎麼樣?這話你滿意了以麼?”她的話擲地有聲,決然而然,好像在宣誓一般。
元朝暮被她的話激起了血性,不管怎麼說,他終究是個男人,還是個在世人眼中非常優秀的男人,而紫玥不管怎麼否認,也與他有過兩年多的夫妻名份,他們甚至還同床共枕過。
自己的女人遭父親覬覦,已令他覺得無臉見人了,偏生紫玥還要反抗他男性的權威,甚至想拋棄他遠走高飛,這些,無一不令他尚存的理智在一一消失……直至殆盡。
他眼睛都紅了,一步一步向紫玥走去,步伐緩慢卻很有力,帶著某種不容忽視的決心。
紫玥見他一言不發,卻向自己逼近,而他黑眸裡的光芒驟然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