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覡師心口一陣陣的抽痛,知道是噬心蟲在作祟,卻頗有些無能為力之感。
聽到他們兩人的話,他搖了搖頭:“他武功高強,心志也強,上次不知費了本覡師多少血,花了許多心思才成功操縱他一次,且地點還必須是在盤龍山。再來一次,恐引起他的警覺……”
薩覡師撫摩著饕餮頭,喃喃地道:“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為何他還能清醒過來……”
……
“你說什麼?”萌紫玥聽了羽千夜的話,立刻認真地看著他:“你覺得有人對你行厭勝之術?”
忽地,羽千夜一把將她抱住,伏在她肩頭默默地頜了頜首。
萌紫玥本來斜倚在榻上,背後抵著軟綿綿的褥子,此時被他這麼一抱,立刻讓他抱了個滿懷。她心裡對他還有氣,正想掙扎,卻感覺陡然有水滴滴進脖子裡。那水滴熱熱燙燙的,往她脖子裡漱漱直落,顆顆如豆大,很快就將她脖頸周圍的衣服濡溼了一片。
她默然了片刻,感覺這水滴像洪水決堤一樣,沒完沒了,沒個盡頭似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伸出左手拍了拍伏在她肩頭的人:“早幹嘛去了?這會子你就算把長城哭塌了,我一樣不會原諒你的。”
伏在她肩頭的人不做聲,可她感覺衣服上的溼意擴散的越來越大,頓時恨不得仰天長嘆,無奈地道:“我都沒哭呢,你哭個什麼勁?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話嗎?”
羽千夜聞言,仍伏在她肩頭不動。他承認自己很脆弱,當第一眼看到她原本一隻春蔥玉手變的血流肉爛,慘不忍睹時,他的確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當時只覺得腦子一懵,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半晌沒回過神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著那些結了血痂,和沒有結血痂的糜爛皮肉佈滿她整隻紅腫的手掌,有的地方還不停的滲著血,他就能想像的出那種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場景。那麼纖細漂亮的一隻手,他平時都捨不得用力咬,卻被尖銳的刺傷的快殘廢了,也不知流了多少血……
他的心猶如被一雙大手攥的緊緊的,只覺透不過氣來。盯著那些傷,他心如刀割,喉嚨似被什麼堵住,整個人難受極了,心疼,憐惜,悔恨,酸楚,恨不得以身代之……種種感覺紛至沓來,讓他當場就紅了眼睛。
強忍著內心的難過幫她纏好傷手,又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但他的心實在是太痛了,又非常痛恨自己讓她傷成這樣,委實沒辦法維持住“男人流血不流淚”的古訓,立刻抱住她哽咽淚流,傷心不已。心想,只要她的手能儘快的復原,他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萌紫玥見他一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好似真的傷心,遂放柔聲音:“別的事情暫且押後,咱們先來說說你所說的厭勝之術吧,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羽千夜見她好像不生自己的氣了,心裡固然因為她的手難過,可心裡升起了希望的曙光。他不著痕跡的將兩人調換了個位置,自己斜倚在床上,讓她軟軟的靠在自己懷中。伸手撫著她的青絲,低低地道:“這事得從我的兵器說起,我有一把兵器……”
見萌紫玥瞟了他一眼,他立即輕輕一笑:“我從來沒有使用過,所以你不知道,但你不會以為我是不使兵器,單憑一雙肉掌活到如今的吧?”
萌紫玥見他眼圈還有些紅,長睫微溼,心裡一軟,軟軟地叮囑道:“你撿緊要的事長話短說吧,省得又變了模樣。”
“嗯。”羽千夜的心情頓時變好了:“這把兵器你其實見過,就是下雨時我常打的那把蓮花油紙傘。”
萌紫玥心裡微微有些驚訝,臉上卻沒怎麼變,每個人趁手的兵器各式各樣,不盡相同,沒什麼好奇怪的,她只是沒想到羽千夜的兵器會這麼詩情畫意。
羽千夜接著道:“你也曾說過這把傘的樣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