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
胡沖山頓時將剛才的煩惱拋到九霄雲外,出門安排人手去了。
……
江白晝自己布陣厲害,教學也很有章法。主要是今日的龍熒和六年前已大不相同,學習的速度相當快,還能舉一反三,他只需提點幾句關鍵的,龍熒就能自行理解全部。
無盡海神殿和吳氏不同,沒有「不外傳」的規矩。
江白晝教得毫無保留,龍熒學得盡心盡力。但究竟能學到江白晝的幾成功力,就得看龍熒自己的造化了。
有些陣法他學會了也用不出來,這就是神殿不限制外傳的原因——傳出去也沒用,大部分陣法要靠五行之力支撐,也就是龍熒眼裡的「靈力」和「法術」。
長時間全神貫注地教學十分消耗精神,江白晝疲倦了就躺去床上,龍熒坐在床邊幫他捶肩揉腿,小丫鬟似的殷勤討好,順便佔便宜。
江白晝不理會他亂摸的手,說:「我教你陣法,是為以防萬一。我們馬上要去探查北驍王遺蹟,不知那是個什麼樣的險境,我想多教你一些應對危機的方法,到時我們互相照應更保險些,可惜我會的東西大多教不了你,思來想去也只能教這個了。」
「哥哥辛苦了。」龍熒甜蜜地說,「我該叫你師父嗎?」
江白晝立刻搖頭:「別,我不能輕易收徒。」
「意思是我不夠資格。」
「……」
江白晝笑了聲:「這麼說也行。你不是我家鄉的人,不符合標準。」
龍熒好奇起來:「除此以外呢?你收徒還有什麼標準?」
「唔,不好說。」江白晝想了想道,「我的徒弟要繼承我的衣缽,在我死後,替我繼續守護家鄉,這是一種傳承。所以我必須得慎重,培養一個合適的人。」
他末了又說:「還早著呢,二十年後再考慮也不遲。」
二十年後啊……
龍熒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活不活著。
他總覺得他活不長,沒有理由,單是直覺。
龍熒抱住江白晝,把自己當成對方身上的一根共生藤蔓,時時糾纏也不嫌膩:「哥哥,即使我死了,你也要記得我。」
「胡說什麼?」江白晝推了推他的額頭。
龍熒不依不饒,把腦袋往江白晝的脖頸上蹭。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噗」的一聲輕響,有什麼東西在撲打窗紙。
「飛鴿?」龍熒略一皺眉,走過去開啟窗。
果然是一隻半甲小鴿子,翅膀呼扇不停,卻叫不出聲。
龍熒取出密信,把鴿子放走,回到床邊。江白晝已經坐起身:「誰傳來的?」
「我看看……姬雲嬋?」龍熒有點驚訝。
「她給你傳信做什麼?」
龍熒展開信紙讀了一遍:「她邀我今夜子時於飛光殿西門相見,有秘事相告。」
「沒了?」
「嗯,就這一句。」
「……」
江白晝對姬雲嬋比龍熒上心,面露憂色:「她爹應該不會傷害她吧?」
「自然不會,他們是親生父女。」龍熒道,「但會不會傷害我們就兩說了,我懷疑這封信是假的。」
「何出此言?」
「現在三大世家都得到了北驍王遺蹟地圖,以他們內鬥成性的作風,每家都不甘落於人後,我估計不出三天,都會派人去尋秘。而且據姬雲嬋說,姬世雄早就得到了遺蹟,還在上城區修建了一條直通靈泉的密道,派有重兵把守,若三大世家按照地圖尋找過去,豈不是馬上就要發現他的秘密了?——他一定是坐不住了。」
「我明白了。」江白晝接下去,「他原本計劃用結親拉攏你,引你自願當試驗品,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