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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塵對自己的氣惱,平和的望著將來的公婆,冷靜道:“二位前輩這麼說得這麼直接,阿善怕是不太能接受罷。”

任嘉允應了一聲,漫不經心道:“兒媳,該改口喊爹孃了。”

莊紅梅掩唇微笑,莊若水更是笑得放肆,“爹爹,你怎麼連姐姐都捉弄?”

詩沫雅卻是一滯。別說爹孃,就是單純的這二字她喊在嘴裡也是不大習慣的。是以,一時沒了聲音,有些尷尬。

“阿善會理解的,很多事情,無須解釋。”

詩沫雅輕輕勾起嘴角,淡然道:“他固然會理解,可為什麼是二十多年沒有爹孃疼愛的阿善來理解你們?”

莊紅梅被她說得一愣,任嘉允倒是沉思幾許,揶揄道:“兒媳,我覺得他應是比較理解我們。但是理解你,可能就有點問題了。”

經此提醒,詩沫雅才又回到之前的情緒。

是了,她才是最令任栩塵怨憤的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他最喜愛的人也知道,唯獨他被瞞在鼓裡,變成了最無知的唯一一個。

詩沫雅還在想著,任嘉允已帶著莊紅梅和莊若水就此離去。

詩沫雅呆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白霜收拾完碗筷,大喊了幾聲才緩過神來。

任栩塵為了她已經低頭很多次,她不能再等著他來理解自己。曾聽聞,常常退讓的一方,終有一日會倦怠,從而離去。所以,她不能再讓任栩塵那麼辛苦了。

負氣離去的任栩塵並未回到自己的寢居,反倒去了螢燭居。現下已到了九月份,螢燭居里卻是爭奇鬥豔,一片花海。

入院便是滿眼大麗菊,花色繁多。有花瓣有白色斑痕的紅色福壽和呈睡蓮狀的橙紅色瑞寶等八個品種,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它的香氣。任栩塵輕嗅片刻,不大喜歡,又更進一層。再往裡,是紅白相間的夾竹桃。

沒有濃郁的香氣撲鼻,任栩塵稍稍舒展了眉頭。

一條清澈的小溪自當中穿行而過,溪上架了一座木亭,很有意味。任栩塵倚著木柱,雙目無彩。心中想著是,任嘉允說的那句:若水是你的妹妹。

若水是他妹妹,便意味著任嘉允是他的父親,莊紅梅是他的孃親。這件事情,除他之外,所有人都知道。怪不得若水一見他便那般親暱,怪不得沫雅對若水時常見怪不怪。原來,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

難怪昨日沫雅會無緣無故問那樣的問題,原是想探一探自己。也難怪今日早上她那般難為的看著自己欲語還休,原是這個原因。

可是,他的爹孃這般完好無損,為何當年要舍他而去,且到今日才與之相認?

陌伯從未提過他的爹孃當年發生了何事,就這樣將他丟給陌家,且一去便是二十多年。如今欲相認,卻只是丟那樣一句話給他。

任栩塵垂下眼瞼,陣陣涼風拂面而來,並一顆溫熱的心,一起吹涼。

詩沫雅找到他時,已是月明星稀。

吹著清香的微風,髮絲輕輕飛揚,衣袂飄飄。趁著清朗的月華,負手而立,如仙風道骨。詩沫雅當下想,這樣的男子竟是深愛著自己,這得積幾世幾輩才能遇見一位。若是錯過他,只怕再也不遇到了。幸好,她及時抓住自己的心,沒有錯過。

“阿善。”

任栩塵正出神,她這麼一喊,正好喚回他的神思,卻是未動分毫。

“對不起,阿善。”詩沫雅從身後摟著他,靠在他微涼的後背,輕輕淺淺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外人。若水姑娘不願與你說明,我更是沒有資格告訴你。對不起!”

任栩塵心顫了一顫,雙手覆在她搭在身前的柔荑之上,冰冷冰冷。

“沫雅,不必說對不起,我明白。”未待說完,他清晰的感覺到詩沫雅的身子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