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那雙手替她擠幹了發上的水漬,扔掉濕成團的紙巾,再抽了幾張過來,卻是要去觸碰她的鎖骨。
秦菲下意識提前擋住他的手,主動道:「我自己來。」
裴笙沒聽她的,直接擦了上去,顧忌到她癢,動作換成輕拭。
秦菲微僵硬著身,努力剋制著。
見她這樣,他無奈又好笑:「這麼敏感,我強迫你了?」
她一動不動:「沒有,我的問題。」
他饒有興致:「那你說說,你什麼問題?」
她想了想,知錯似的說:「我性冷淡。」
他愣住,隨即笑出聲:「你從哪知道你性冷淡?」
她搖搖頭,卻聽見他還在低笑,似乎她剛才講了一個笑話。但令她注意的倒並非她具體說了什麼戳動他,而是他那爽朗的笑聲,聽在耳中非常舒服動聽。
果然什麼東西,都是過了年歲的好,連聲音都像是從酒窖中提煉過似的,醇厚迷人。
待他的笑聲漸漸停下來,她發愁似的問他:「要是我一輩子性冷淡,你會不會討厭我?」
他已經替她擦完,又幫她將領子整理好,聽見這句話呸了一聲:「腦子裡想什麼稀奇古怪的。」
「你回答我呀。」秦菲將身子挨近他,某個角度將他看清了,臉上那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裴笙簡直無力吐槽,他估計她連什麼是性冷淡都不清楚,就急忙往自己身上套。
「你問這個沒有意義。」他順勢攔過她的肩,將發冷顫抖的她擁進懷中,唇部抵著她的太陽穴,溫熱的呼吸在那兒噴薄。
她配合著安靜不動:「怎麼才有意義?」
他輕吻太陽穴:「試過才有意義。」
「……」
見她不說話,他湊到她側面看:「你想試?」
她急忙搖頭:「才不是。」
他變了語氣:「你不想試?」
「也不是。」她腦子混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舉起拳頭捶他胸前,「別說這個了。」
他按住她,讓她定在懷中,人也將之抱緊。
他咬牙道:「究竟是誰先說起這個的?」
「呃……」秦菲看向車窗上流下的雨漬,身體掙紮了幾下,「我要回去了,我室友還等著我。」
他無動於衷,托起她的手掌,問:「所以只是來給我還錢?」
說起這個,她又替自己叫屈:「是你問我要,回頭要給你,自己又開車走了。」
裴笙一絲雨沒淋著,全身熱乎甚至滾燙,這會兒胸前緊貼著她,差點能當暖爐了,輕晃了她身體問:「要我哄兩句?」
秦菲臉一紅,嘴硬道:「才不。」
話剛說完,臉上貼過來一隻手背,手的主人自言自語:「嗯,臉皮薄了,回溫了。」
秦菲羞惱地揮開他的手,裝正經道:「營長,別動手動腳哦。」
裴笙看著她:「又想劃清界限了?」
秦菲沉默兩秒,突然彎起嘴角,狡黠一笑。
她拿手抹著眼角,低聲委屈起來:「營長,我還是學生呢,要是被老師同學發現了,我還怎麼上學啊……」
她那裝腔作勢的聲音一出來,裴笙便知道她翹起的是什麼尾巴。
他冷哼一聲:「怎麼,這回不是營長家的僕人了?」
秦菲低頭雙掌掩面,聲音模糊,似真似假道:「真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麼一來,他看著就有些迷了。
但他想過她的立場,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做違法的事,只不過倆人隱瞞了事實而已。
裴笙拍著她的背,問出她心裡的想法:「是不是等我走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