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是快點問撒你再不問我可就要尿褲子了。
慕容琰輕咳一聲,在她面前坐下了,終於開口,卻是:“你怕本王?”
廢話,你是殺人如麻的活閻王啊。你去問問這滿宮的人誰不怕你?
林蕎很悲憤,卻還是硬著頭皮,“奴奴奴奴婢是尊重您!”
嗯,這話說得是不是很巧妙?說怕你我多沒氣勢,再說了誰知道你喜不喜歡被人怕?你要是不喜歡那我說我怕你我豈不是找死?你要是喜歡我卻說我不怕你我更是不想活了。所以,我說我尊重你,這天底下有誰是不喜歡被人尊重的呢?
林蕎為自己的機智暗暗得意。
慕容琰神色不變,眉頭卻不動聲色的微擰,他看看林蕎,“前幾天,你是來送蓮淑人,並且要接紫蘭回離心殿的?”
“對啊,”林蕎趕緊點頭,暗自細想這有什麼不對?
“奉的你主子的命令?”慕容琰又問。
“對啊,”林蕎又點頭。
“你主子和貴妃娘娘憑什麼就認定本王所指其實是蓮淑人?”慕容琰面無表情的問。
“因為……因為當時的幾個宮女裡,她最美啊,”林蕎納悶,難道不是?
慕容琰看了看她,又問了她一個問題,“本王選最後一個淑人時,你在哪裡?”
他就是想不通,明明他是看著她指過去的,眼一眨,人就不見了。
“我……呃,奴……奴婢啊,奴婢出去喝水透氣了,”林蕎想著剛剛張總管的悲憤,就有些吞吞吐吐,這活閻王得知她沒有花枝招展眼冒星星的等他挑。會不會自尊心受挫收拾她啊?
而且,她很奇怪,這主僕兩個為什麼都在問他選最後一個淑人時的事兒?看張總管那話裡的意思,好像他最後指的人也不是小蓮兒?
慕容琰默默的久久的看著林蕎,一言不發。張總管在後面就捏了把汗,以他對這主子的瞭解,慕容琰表面上越是沉默,其內心就越是波濤洶湧,烈火熊熊!
他看向那個蠢貨,很想給她打個眼色,偏這蠢貨正一心一意的跟他家主子爺比賽對視,壓根兒不給他機會。
張總管急得要跺腳,說她蠢貨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她啊,你個小小的奴婢。居然敢跟堂堂大皇子對視?
就在他一脖子冷汗的時候,慕容琰終於站起身,最後看了林蕎一眼,默然轉身,出門而去。
慕容琰一出門,林蕎頓時鬆了口氣,就見那張總管抹了把腦門上的汗,將胡蘿蔔一樣的手指遠遠的對著她狠狠一點,一甩袖子,追了出去。
屋子裡沒了人。林蕎這才覺得自己已經癱了,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再一細想,就覺得這主僕兩個真是有病,把她弄到這裡來關著,就是為了問她幾句這不痛不癢的話。
但林蕎還是確定了一件事,這活閻王那天看上的最後一名小老婆,不是相貌平常的紫蘭,也不是貌美如花的小蓮兒。
是誰呢?
林蕎捶一捶腦門,將當時站在那一堆的幾個人全篩了一遍。是墜兒?是小銀?還是玉俏家的青竹?
但不管是墜兒小銀還是青竹,都相貌普通氣質平常,沒什麼過人之處啊?
林蕎決定不想了,反正她出去喝水了,肯定沒她的事就完了。
嗯。就是這樣。
……
鄭雪梅在清和殿內已等得急了,見林蕎進來,她擰著眉頭問,“怎麼了?”
林蕎也不敢抬頭,低低的回,“奴婢怕是要來月事了,方才……方才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又是這樣的場合,怕失了規矩,便在外面避了一會兒。”
她這理由極是充分。鄭雪梅便不說什麼,轉頭繼續專心觀賞歌舞!
太后、皇帝和皇后早就到了,內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