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後面的那句“擋刀”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總覺得怪怪的?
可到底怪在哪裡?林蕎又想不出來。
然而卻沒時間讓她細想。因為,攀涯的人採到藥了。
梁萬成捧著兩株罌草已歡喜瘋了,他將一株罌草搗汁入藥,邊將另一株罌草果斷的佔為己有,這麼千辛萬苦找到的東西,他是無論如何要帶回去種植研究的。
然而這解藥給慕容弈灌下去,慕容弈依舊無聲無息,梁萬成一診脈,大驚,“不好,四殿下的脈息沒有了。”
他這話一出來,邊上滿懷期待的眾人都變了臉色,林蕎先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梁萬成的手,顫著聲兒問,“你……你說什麼?”
老中醫的手也是抖的,“四……四殿下的脈息找……找不到了。”
“怎麼會?不是說有了罌草的根莖就可以解毒了嗎?”林蕎幾乎是吼的,她指甲深深掐進梁萬成的肉裡,“你現在說脈息找不到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梁萬成腿如篩糠,完了,梁家上下一百多口全完了。
還是慕容琰冷靜些,他將林蕎拉開,強做鎮定的問梁萬成,“你的意思是——這藥沒能解得了老四身上的毒?老四現在已經……”
梁萬成臉如死灰,跪地大哭,“大殿下。老臣確定罌草之毒根莖可解,可現在一劑解藥下去,四殿下卻……”他咚咚磕頭,“大殿下,求您看在老臣為皇上為太后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的份上,容老臣派人回京悄悄接出幼孫,讓他隱姓埋名為我梁家留一脈香火……”
“住口,”慕容琰厲聲喝止,他去將慕容弈的心口一摸,回頭踢了梁萬成一腳,“老四心口還有熱氣,你敢說他已經去了?要是老四死了,本王殺了你。”
梁萬成跌跌撞撞的去摸了摸慕容弈的心口,又重新診脈,越診脈臉越苦,他白著臉看著慕容琰,正要開口,就見衛兵氣喘吁吁的急衝進來回稟,“大殿下,大事不好,魯國士兵將咱們包圍了。”
“什麼?”慕容琰這一驚非同小可,“怎麼回事?”
衛兵面頰上有著點滴血跡,散發著血腥的臭氣,他的話如石破天驚,“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魯國領頭之人口口聲聲叫著大殿下的名字。要您出去投降。”
慕容琰看看那士兵,再回頭看看昏迷不醒的慕容弈,握著刀的手指骨節陣陣發白,他一咬牙,喚進幾個親兵來,吩咐道,“你們幾個帶兩百人,護送四殿下和梁院首林姑娘幾個,從北邊突圍,在榆關等我。”
那幾個親兵神色一凜,齊聲應道,“是!”
說話間有人出去傳令,有人出去套馬車。兩個親兵已抱起慕容弈放在一張木榻上,抬起就走。林蕎一把抓住要出營迎戰的慕容琰,牙?直打顫,“你……”
慕容琰回頭看向林蕎,眼裡浮起一縷希冀,不說話。
林蕎“你”了半晌,到底不知道該說什麼?古代戰爭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雖不像現代打仗那樣的炸彈機關槍的血肉橫飛,但依舊是生死瞬間的慘烈,林蕎很害怕。
慕容弈生死難定,魯國人又來圍攻,分明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此刻,林蕎覺得慕容琰是她的主心骨,她深吸一口氣,“你……你多保重!”
慕容琰的嘴角瞬間溢起一絲笑意,又極迅速的隱去,他掏出一塊玉佩交給林蕎,“你收好這個,有它在手,孫琦玉不敢動你。”
“呃?”林蕎一愣,低頭看手裡的玉佩時,慕容琰一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狠狠一抱,下一秒已鬆了手,邊往外走邊頭也不回的道,“在榆關等我!”
林蕎握著尚帶著他體溫的玉佩。?子猛的一酸。
她記得電視劇裡有個定律,男人若讓女人等他,便一定是等不到的。
慕容琰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