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綁走後,我跟五條先生匯報了這件事,他二話沒說,立刻撇下手裡的任務,動身趕來仙台。唔……算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吧。」
伊地知也是暗自稱奇,畢竟他還沒見過這麼著急的五條悟。
戴著眼鏡的後勤組長,悄然偷看了眼他身邊毫無觸動的當事人之一,心說可惜是對「牛」彈琴,急了個寂寞罷。
畢竟伏黑惠的小腦袋從來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要不把事情掰透了,說清楚了,單單只用行動和眼神暗示的話,他是不會理解的。
就算咬他嘴唇,拐他上床,用柔軟又繾綣的眼神撫弄每一寸面板。
某笨比少年,大概也只會衷煞風景的說一句,「這種奇怪的行為肯定是患了某種疾病」之類云云。
嘖,這大概也是讓某些人又愛又恨的一點吧。
眼下亦然。
伏黑惠覺得五條悟是出於對學生的擔心。
他對伊地知說,「下次要是發生類似的情況,就不用告訴五條老師了,只是徒增擔心而已。」
伊地知:「……」
大概、也許,不是「擔心」兩個字就能概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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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是個信奉「勞動就是狗屎」的社畜,很自然的給自己放了工傷假,吉野順平也得回去跟媽媽商量轉學的事情,所以,只剩下伊地知和伏黑惠還在等五條悟抵達仙台市。
他們匯合的地方就在木田先生家。
木田先生早年受過五條家恩惠,現在有能報恩的機會,自然十分樂意。更別提五條悟早就因為伏黑惠的失憶症,給木田打了一大筆錢。
安靜的茶室,是聊天的好地方。
「七海呢?」
五條悟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他面前是一個黑色的小茶几,左右兩邊分別坐著伊地知和伏黑惠。
伏黑惠聚精會神的低頭按手機,毛毛躁躁的黑腦袋正對著五條悟,不知道是在跟誰發訊息。
五條悟隱藏在眼罩下的冰藍色眼眸瞬間就不爽起來。
聽到一句話,就放下一切風塵僕僕趕回來的是誰啊?他從進來到現在,連個少年的正臉都沒見著。
伊地知還沒察覺白髮男人情緒的轉變,「七海先生受了些傷,放工傷假了。」
五條悟:「?」
「誰給他批的假?」
伊地知尷尬一笑,「他自己。」
七海建人是五條悟的學弟,按理說身為咒術高專曾經的學生,他畢業後應該投身於祓除咒靈的偉大事業中才對。
然而,七海建人不同尋常的喊著「咒術師就是狗屎」,毅然決然地進入金融行業,前不久祓除麵包店女員工身上的咒靈,被感激了,才決定回咒術高專做老師。
只是回來是回來了,他的想法好像還是沒變過。
伊地知哪裡敢對社畜的工傷假指手畫腳哦,反正需要的時候打個電話,就算休產假都得回來。
五條悟真實的意圖並不在七海建人身上。
他見自己和伊地知的對話,還是沒將少年的注意力拉回來,不太高興的放下了茶杯。
「小惠,你就沒有什麼要跟老師講的嗎?」
被點到名的伏黑惠抬起茫然的腦袋。
雙手還放在茶几下,捏著手機。
「沒有啊。我要說的,伊地知老師都說完了。」
五條悟算他狠。
開門見山,惡狠狠的問他,「所以你在跟誰發訊息?」
伏黑惠不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還是乖乖回答,「是悠仁啊,他聽順平說了今天的事,不放心,就發簡訊問我了。」
「……」
五條悟想起還有個防他比防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