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的聲音讓張青和許仙回過神,許仙突然抓住法海的衣領:“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讓我們一家分離?娘子是人是妖礙你什麼事了?為什麼一定要害得我們妻離子散……這就是出家人的慈悲為懷嗎?這就是佛家的普度眾生嗎?”
法海別過頭沉重的說道:“施主,事已至此;你抱怨又有何用。白素貞水漫金山害了多少百姓,入凡之前她曾向天帝許下誓言,可她卻一而再的違背諾言。異類和人不同,他們許下的諾言必定會出現……”
“娘子是因為我呀,因為我……”許仙無力的垂下雙手,滿心不甘的拍打著塔門。
張青站起來將許仕林遞給許仙,看看懷裡的幼兒、再看看緊閉的塔門……許仙無力的靠著塔門。張青走到法海面前:“石公子,你放白姐出來;你我心知肚明,水漫金山的罪過不應該算到白姐身上。”
“佛祖旨意豈是可以隨意的更改的,如果她可以平靜修身,又豈會有此一劫。只望她可以在塔內靜修,贖其罪孽。許施主,如果二十年後許仕林可以高登狀元;到時狀元祭祖,或許白素貞還有出塔之日。望你好生教養他。”說完,法海轉身走向廟宇的正門。之後的事情與自己沒有關係了,希望許仕林可以不負重任……
“法海……”剛出廟門的法海抬頭就看到白敬天帶著一個小孩,是小葫蘆……法海忍不住笑了笑。
“石公子!”沒等法海開口,張青握著寶劍追了過來。
法海回頭:“不可妄為,張青你身上煞氣不除,必會為禍百姓。”
“哈哈……石公子,這話真是好笑;我是不是為禍恐怕你比我更清楚。你情願將罪責加在白姐身上,也不肯追究我,難道不是捨不得我。”張青輕浮的笑道:“佛旨?你口中的佛旨哪個看到了?聽到了?”
法海平靜的看著張青,緩緩地說道:“隨你所說,貧僧所做又何須向你解釋。”法海轉身一步步的向白敬天走去。
張青咬咬牙,手中的劍猛然刺向法海。法海用禪杖擋住張青的劍,並沒有動用法缽;衣袖一揮,張青退後了兩步,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
法海再次揮動禪杖,小葫蘆猛的衝到了張青的面前;法海雖然有收回禪杖的動作,可禪杖的衝擊依然讓小葫蘆噴出了一口鮮血……
法海收回禪杖,小葫蘆求道:“主人,放了青姐吧。”
主人!張青吃驚的看著小葫蘆,原來法海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張青猛的退後兩步……自己什麼都告訴他了,可他卻是法海安排給自己……
“青姐,不是主人安排的;我原本是送金白回深山的,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青姐……”
張青冷笑著後退:“呵呵……小葫蘆,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青姐……”小葫蘆難過的看向雙眼褪去情感的張青。
“石公子,我會讓你主動來找我的。來晚了……這小傢伙可就難保了。”張青抓住小葫蘆的手臂,快速離開雷峰塔。
“你!”法海的手被白敬天抓住,眼睜睜的看著張青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法海急躁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白敬天搖搖頭:“現在的你打不過張青。”
法海皺起眉頭:“張青本就不足為懼。”
“那是以往的她,法海;你沒注意到張青的眼中完全沒有了偽裝的情感嗎?”
“那又怎樣。如果沒有了情感代表著危險,我就更要去了;小葫蘆還在她的手上……”
“法海,你不懂。眼中沒有了情感,那是一種自我感情的封閉,她已經墮入魔道了。除非讓她的良知復活,否則她就是不死之身。可同時,她只會對印象最深的人下殺手;也就說你是她唯一想殺的人。小葫蘆的生命還沒有危險,可是如果你過分在意的話,小葫蘆反而會因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