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女老少,就是一個殺字。
打殺匪首,收編殘匪,這些殘餘的山匪,倒是符合曾國藩選兵的標準,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兼著做土匪的手裡或多或少的都有兩下子,這軍餉的事情解決了,湘勇的戰鬥力,也在穩步提升之中。
大道理說的再好,也不如親身實踐一下,來的明白,練勇成新軍,唯一可以借鑑的只有前明戚繼光抗倭的法子,雖說曾國藩也覺得楊老三的那本《戰爭論》字字珠璣,但真正的用起來,還是《紀效新書》裡的法子更為靠譜。
兩廂借鑑之下,在楊猛眼中有些不倫不類的湘軍,也就慢慢的成型了,雖說楊猛當時說了水師建造的要點,但洋船雖好,短時間內確實很難弄到,湖南水多水師要建,隨著不斷的收到成效,曾國藩的心也慢慢的大了。
至於英夷之事,跟楊老三說的一樣,話是做不得準的,具體要如何決斷,還要等購炮的人帶回來具體的訊息再說。
曾國藩的反應,在楊猛看來很正常,若是他真的按著自己說的來做了,楊猛反而要懷疑這曾滌生的本事,人家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沒有自我的人難成大器。
曾國藩是海內名儒,能在他的心裡植下野草,楊猛已經慶幸不已了,指望著一個在官場打混了十多年的油子,幾句話就轉投自己的陣營,未免有些天真了。
瞧瞧人家左騾子,這位可是個精明人,自打看了《戰爭論》之後,就想方設法的從楊猛身上刮油,今天要一批馬刀,明天要些火炮,這幾天的信件裡,這左騾子又看上火槍了。
對於左騾子的要求,楊猛也是部分的滿足,你要三千馬刀,給你三百,你要十門火炮,給你兩三門,至於輪船,想都別想,嶽州的碼頭沒什麼防衛手段,一旦輪船被太平軍劫了,楊猛找誰說理去?
左宗棠要的火槍,楊猛也分撥了五百支過去,還有一隊五十人的新軍教官,左騾子是楊猛的一個棋子,林老虎把經略西北的事情,託付給了左騾子,而左騾子立功立威也是在西北,配上在西北謀事的杜文秀和馬青虎,那邊也是大有可為的。
還有一條,楊猛現在將左騾子與曾滌生分開,也有讓兩人互相制衡的意思,接下來,戰功會慢慢的積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左騾子、曾滌生的位置,都會慢慢的上升,在什麼位子上想什麼事兒,難保左騾子和曾滌生將來不會與自己反目成仇。
到了那個時候,楊猛勢必要出手打掉一個,震懾另一個,至於剩下的那一個,將來再扶植一個掣肘的就是了。
現在楊猛要走的是官場這條路,官場的水深著呢!軍機和朝廷,對他的謀劃都有影響,四色棍、恭王奕?、首輔祁寯藻、經略直魯豫皖的僧格林沁,這些人都是官場上難纏的對手,誰的心機也不比誰差,將來出了真本事,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條。(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五章 厚與黑(三)
自嶽州回到武漢三鎮之後,楊猛搖身一變,就成了推動湖北乃至整個湖廣的幕後黑手,打仗,對楊家並沒有多大的好處,身處武漢三鎮,藉機經略兩湖四川,才是真正的大事。
湖南是四大米市之一,四川有天府之國的聲名,而湖北的江漢平原,也是魚米之鄉,之前楊猛控制的地盤,無論是雲貴、藏邊、川西還是兩廣,在糧食的出產上都不及這三省富庶。
雖說農莊的步子,在這三省走得有些艱難,但並非是走不動,湖南的洞庭湖,川東的江邊田莊,湖北大戶出逃之後遺留的田地,面積可是不小,將這些土地握在手裡,很大程度上能減緩一下,對進口糧食的依賴。
米利堅還有一場內戰要打,說不準什麼時候,這進口的糧食也要斷頓,任你有再多的真金白銀,到時候沒有了供應量,也只能乾瞪眼。
能吃的可不止是糧食,劉一貼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