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回了皇宮。
杜含蘭和慕容珮正望眼欲穿;聽聞慕容珪和杜曼青回來了,皆大大鬆口氣。
這一晚,杜曼青輾轉反側,思緒起伏,最後化為一聲長嘆,既然回不去了,也只好認了。
至第二日,慕容珪下了早朝後,便來看杜曼青,一邊同她道:“兒子令石老將軍昨兒誅殺了四大侍郎,今兒朝臣群情洶湧,兒子出示四大侍郎勾引金國的罪狀,他們倒是啞了聲音。現已請欽天監的監正擇吉日,到時改朝換代,以應血誓。”
杜曼青問及四大侍郎家屬時,慕容珪道:“家屬全部流放,不許回京。”
正說著,駱公公來稟道:“皇上,呂太妃聽聞高平王為護駕,被金國人殺死,受驚在府內亂走,失足落水,卻是救不回了。”
慕容琛既死,為防呂太妃亂說話動搖人心,自然也不能留的。慕容珪默然一會道:“吩咐禮部一聲,好生下葬。”
駱公公應了,退了下去。
杜曼青朝慕容珪道:“皇兒有事儘管去辦,不須日日往這邊來的。”
慕容珪道:“兒子陪母后再坐一會兒。”他度著杜曼青失了寶物,這兩日定然難過,自要搜些話來安慰。
杜曼青確實悻悻的,想起回不去了,心口又發堵,少不得跟慕容珪嘮起前世的事。
慕容珪問道:“母后最舍不下的,是什麼呢?”
杜曼青隨口道:“自是美食和美男了。”
“母后想吃什麼,只要說得出名目,可以讓御廚做。至於美男……”慕容珪指指自己鼻子道:“母后瞧兒子怎麼樣?”
“呃!”杜曼青看著慕容珪玉管似的鼻子,不由失笑。
杜曼青這一笑,如春暖花開,慕容珪不錯眼看著,心下盪漾著,恨不得各事已處理完,可以一直待在坤寧宮,和杜曼青相守著。
杜曼青笑完,卻是催慕容珪道:“好啦,我沒事了,你趕緊處理朝政去罷!”
慕容珪一聽,這才起身告辭。
接著幾日,慕容珪要處理四大侍郎後續事件,卻是忙碌。
別一頭,柴氏卻透過杜家,想求見杜曼青一面。
杜曼青也知曉,柴氏這是眼見呂家倒了,她害怕自己死期也將至,想借著曾和杜氏是閨蜜這件事進宮求情。她想了想,吩咐妙心道:“去告訴柴氏,我不會追究往事,讓她安心,不必進宮。”
妙心道:“倒便宜了她這支牆頭草。”
杜曼青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皇帝兒子已滅了四大侍郎和慕容琛,餘者,不足為慮,饒過也罷。
十月,慕容珪正式改南周為大周,國號啟元,大赦天下,朝中各職位也重新調動。這一回,杜伯玉晉位戶部侍郎,一時威風無比。
杜含蘭一下成為侍郎千金,身價水漲船高,求親者眾。
解家一時也緊張起來,趕緊又上門議親。眼見解家誠心,杜伯玉便鬆了口。年底時,解憂然和杜含蘭定親。兩家商定過了年就辦婚事。
慕容珮聽得杜含蘭定親,便去見杜曼青,感嘆道:“含蘭年紀比我小多了,倒是有福,卻能嫁得如意郎君。”
杜曼青聞絃歌知雅意,笑道:“可該讓皇上給你和嚴承恩賜婚了。”
慕容珪一下紅了臉道:“太后娘娘就喜歡取笑我。”
“咦,難道你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杜曼青打趣一聲。
慕容珮氣得一跺腳,低嚷道:“太后娘娘……”
杜曼青不由掩嘴笑道:“好啦,趕緊去繡嫁妝,明年出嫁罷!”
待慕容珪過來時,杜曼青說了慕容珮和嚴承恩之事,慕容珪自是一口應承,笑道:“皇姐和承恩,卻是相配。”
待過了年,解憂然迎娶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