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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備期縮短,將在宣統五年召集國會,在國會未開之前,先將官制釐訂,設立內閣。

這樣,請願代表團中一部分人認為朝廷接受了請願,便不再活動了。惟有湖北的湯化龍、湖南的譚延輳А⑺拇ǖ鈉訓羈〉燃父鮃槌せ故刈擰八倏��帷鋇淖諡疾環牛�急傅謁拇吻朐浮�

正在此時,東三省又來了許多請願代表。載灃不能再容忍了。他命令民政部和步軍統領衙門將東三省代表遞解回籍。又將活動最厲害的天津籍議員溫世霖發戍新疆,並下令各省督撫彈壓請願代表。這第四次請願胎死腹中。大清國的國會,一直到它的覆滅始終沒有開成。

楊度是堅決地站在國會請願派這一邊的。他與張謇、湯化龍等人頻繁接觸,為他們出謀畫策。為配合國內請願派的活動,他在《順天時報》上發表《佈告憲政公會文》,申言自己力主速開國會,以救危亡的一貫態度。並尖銳指出,外人圖謀瓜分滅亡中國,乃今日中國最為危險之事。同時又強調,只有實行君主立憲制,才是中國救亡圖存的最好出路,而自己“本最初救國之懷,負天下安危之責,不以一時譭譽得失而易往昔之宗旨”。這以後他又上了一道速開國會折,大聲疾呼“非速開國會不足以救國勢之危”。奏摺遞上去後杳無音訊。他憤而交《帝國日報》公之於世,表示對國會請願活動的公開支援。

以載灃為首的朝廷對憲政假熱心真反對的態度,內外國事的日益艱難,使楊度的心情甚為抑鬱,這期間雖有亦竹生女,靜竹癱瘓漸有起色之喜,也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樂,而張之洞的病逝和夏壽田遭家禍請假回籍,又給他增加幾重優愁。

剛辦過七十二歲壽筵的張之洞便病入膏肓了。臨終的這天中午,長子仁權慌忙上報朝廷,被國事攪得昏頭昏腦的載灃這時才想起要去看看他。張之洞從武昌調到北京後,一直處在衰病之中,這次病情急劇惡化,其原因正是來自載灃。

半個月前,張之洞扶著病軀親登醇王府,指出載灃執政以來許多不妥之處,其中最大的失策在於專用親貴。兄弟連翩長陸、海軍大權,實為先朝未見,望改弦易轍。載灃不但不聽,反而叫他只宜靜心養病,不要多管國事。張之洞身任疆吏數十年,早已養成了頤指氣使的驕慢氣習,現在做了領班大學士、軍機大臣,一片好心為了國家的安危而不顧自身的安危,這個被他視同孫輩的年輕人,居然可以擺起監國的架子,教訓他?張之洞當面不敢頂撞,回到寓所後捶胸打背高聲叫道:“不意受此等氣,今日始知軍機大臣不可為也!”連叫兩聲後,大口大口的血便不可遏制地吐出來,從此一病不起。中外名醫迭進方藥,均告無效,病勢日漸危險。但他頭腦依舊清醒。見載灃來了,他仍想以儒臣的一片誠意,對這位年輕攝政王作最後一次規勸,使之明瞭亡國危機已迫在眉睫,從而猛然醒悟,振作朝綱。

當載灃來到病榻前時,張之洞勉強睜開眼睛說:“驚動王爺,心實不安。”

載灃說:“老中堂公忠體國,有名望,好好保養。”

張之洞十分吃力地說:“公忠體國,所不能當,廉政無私,不敢不勉。”

誰知這幾句話大大地刺傷了載灃的自尊心。因為張之洞上次力諫他不該讓兩個兄弟做陸、海軍大臣,其理由便是應避徹私之嫌。

載灃很不高興地起身說。:“老中堂,你病得很重,不宜多說話。有什麼話,等病好了再說吧。我很忙,先走了。”

張之洞想得好好的一番正言悅論無法說出來,氣得閉上眼睛不理載灃。

載灃剛走,小皇帝的師傅陳寶深進來探視,問:“監國剛才說了些什麼?”

張之洞輕輕地搖搖頭,嘆道:“他什麼話也沒說,也不讓我講話,大清國的國運已走到盡頭了!”

張之洞將子孫喚到床邊,吩咐仁權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