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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長街上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之人,一把斷刀搭在肩上,一手握著一個酒囊,一邊走,一邊仰頭大口喝著酒。
酒水順著絡腮鬍子流到了身上油膩破舊的麻布衣服上,也毫不在意,那張粗獷的臉,看著那龐府的大門,露出了猙獰和瘋狂之色。
“斷刀蕭狂,二十年前蕭家牽扯進一樁謀反案,一家老小被抓進了黑牢,三天後全部被殺,包括蕭狂懷孕六個月的妻子,只有當時夜宿青樓的蕭狂一人活了下來。
後來他消失了十年,再出現時,已從一名普通書生入了三品,殺了三名玄武房的人,被雲臺司通緝,再次消失。前段時間有訊息說他再次出現在長安,今夜果然來了。”無崖看著長街上那人,輕聲說道。
“二十歲方才練武,十年入三品,二十年入二品,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汗顏呢。不過舉家喪命,也是個可憐之人。”徐明遠看著那蕭狂,眉頭微皺。
在蕭狂出現之後,長街上又是走來了一人,身著粗布短衫,坦著胸膛,一張馬臉上面無表情,就像個死人一般慘白。最引人注目的還屬他手裡握著的那根一丈長的細竹竿,就像那渡口擺渡的船家手裡的撐杆一般。
無崖看著那人,沉吟了一會說道:“擺渡人許尤,以一根竹竿橫渡壺口而聞名,此人在江湖上成名已有十數年,之前沒有聽說過此人和龐仲秋有何仇怨。”
“十幾年前潘陽湖上有個天湖幫,雄霸一方,聚集了上千好手,後來被雲臺司分司用計所滅,幫主也是被帶到了長安,最終死在了黑牢之中。聽說那幫主姓許。”徐明遠看著那許尤手上的細長竹竿,聲音微冷道。
無崖有些訝然地看了徐明遠一眼,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道:“若真是那天湖幫,此人水性這般好也就解釋地通了。此人也應該有著二品小宗師的實力。”
就在這時,一人從遠處的屋簷上輕掠而過,向著這邊飄來,一身寬鬆的黑色衣裳被風帶起,呼呼作響,如一個鬼魂般飄來。
最為詭異的是他面上蓋著的一個面具,竟是在行動之中不斷變換著,一會是面容姣好的少女,一會是可怖的鬼臉,一會又變成了慈祥的老嫗,不過一會,便是換了不下十張臉,詭異難辨。
“千面人秦相?”徐明遠看著那人,有些訝異道。
“應該就是他了,二十四年前被龐仲秋親手毀去了那張當年被稱作長安第一的臉,後來因為徐先生的一句話才活了下來。幾年後江湖上就出現了這麼一號亦正亦邪的人物,若是心情好時,以人面示人,行行俠仗義之事。若是以鬼面示人,那便是不折不扣的惡魔。”無崖點頭道。
“看來當年的積怨還是沒有化解,今日來此,想來也是想要和那龐仲秋做個了結了。”徐明遠聽了無崖的話,聲音微沉道。
無崖把地圖送出去之後,也是暗中得到了一些訊息,知道了有幾個二品小宗師聞風而動,其中就包括了那千面人和蕭狂,還有昨夜死在龐府裡的那個飛鷹吳飛華。
那擺渡人許尤算是意料之外的,不過多一個二品小宗師,對於今夜殺龐仲秋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那些個小嘍囉雖然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不過那府裡除了龐仲秋之外,還有兩個不知隱藏在何處的殺手。
昨日那飛鷹吳飛華在二人手下也沒有撐過三招,雖然是以二對一,也可見這二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三人幾乎同時到了龐府大門之外,相隔一丈站著,相互看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只是同時點了點頭,準備開始進府。
“喲,殺龐老狗這等好事,諸位都不等等小妹嗎?”就在這時,一陣嬌媚的笑聲傳來。
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從遠處飄然而至,落到了龐府門外,一襲抹胸擋不住胸前的洶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