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青年竟是要搜曾清怡的身,無疑觸及了很多人的底線,或者說玷汙了他們心中的那個美夢。
一時間咒罵聲、呵斥聲、教訓聲四起,比起之前徐明遠三言兩語掀起的憤怒還要來得洶湧,大有拎著手中書卷便衝上前來和那乾瘦青年拼命,誓死保衛曾清怡清白之勢。
徐明遠聽著圍觀的書生洶湧的激憤之言,看著面色微變,卻依舊向前走來的乾瘦青年,面色有些古怪地說道:“這位鼠爺,連我都忍受不了老鼠這種東西,這位姑娘就更不可能讓你搜身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至少還能和你心平氣和地談談,女人可沒我這般好脾氣的。而且,這也不是你能碰的人。”
雖然群情激憤,不過那川南六怪排在第六人稱飛天鼠的乾瘦青年,卻也不怎麼擔心那些書生敢衝上前來。難不成他們還真能拿手裡的書卷和他拼命不成,書生終究是書生,耍耍嘴皮子還成,但要說血性,恐怕連街上的潑皮都不如。
不過飛天鼠對徐明遠這個三番兩次拿他名號嘲諷取笑的傢伙,已是十分惱火,拎著大板斧的手一緊,眼中殺意陡生。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先廢了面前這小子,再扛了那驢車上的美人。這一路往返天山,可是有些日子沒有開葷了,而且還是這般漂亮的大家閨秀,便是讓他拿命去搏也願意了。
“你說你要搜我身?”就在這時,站在驢車上一直沒有出聲的曾清怡開口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飛天鼠,聲音冷若寒冰,竟是令吵嚷的大街為之一靜。
那飛天鼠看著曾清怡的目光更加火熱了幾分,在他眼裡,越是難征服的女人越有味道,而曾清怡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不過徐明遠這個長得比自己要好看那麼幾分,臭道士打扮的窮酸書生著實太過礙眼了些,他提起斧頭,淫邪地看著曾清怡說道:“小娘子莫生氣,待我廢了這小子,再來好好幫你搜身,這些年我可是為不少小娘子搜過身的。”
“我覺得你該死。”曾清怡冷聲道,手往車廂中一探,手中已是出現了一把鮮紅的三尺長劍,鋥地一聲,長劍出鞘,人隨劍走,一劍刺向那臉上還掛著笑的飛天鼠。
鮮紅的長劍顏色並不暗沉,是鮮豔的紅,彷彿染著新鮮的血,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反射著耀眼的光,此劍名紅雪。
曾清怡拔劍刺向飛天鼠,青色紗裙飄飄,彷如那持劍的仙女,圍觀的百姓不禁都屏氣凝神地看著。
而站在那飛天鼠身前的徐明遠見此,雖然輕嘆了一口氣,動作卻是比那飛天鼠還要快上幾分,原本隨意站著的右腿陡然一抬,一腳便是向那飛天鼠拎著板斧的右手踹去。
本來嬌嬌滴滴的小娘子竟是突然拿了一把紅色的劍刺來,而那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更是直接提腿踹向自己,飛天鼠那本就不是太夠用的腦子不禁慢了半拍,手上動作比起二人更是不知慢了多少。
“老六小心!”本想讓飛天鼠試探二人的駝背老頭沉聲喝道,同時手中的柺杖一翻,筆直刺向徐明遠。
而站在一旁的公孫大娘見此,也是面色一變,雙手一抬,十根纏著紅線的銀針筆直的向著曾清怡刺去。
不過徐明遠和那飛天鼠站的實在太近了,近到那駝背老頭速度再快也來不及在徐明遠踹到飛天鼠前攔住他。所以徐明遠一腳成功地踹在了飛天鼠的大板斧上,雖然這一腳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卻能夠讓他無法馬上化解手上傳來的力量,更別說提起大板斧防守了。
徐明遠的目的本就是這個,所以一腳得手,便是藉著從大板斧上得到的反彈之力向著驢車的方向退去,避開了駝背老頭直刺而來的柺杖。
就在徐明遠一擊得手全身而退的同時,曾清怡那含怒一劍也是到了飛天鼠的面前,紅色的長劍像是切碎了陽光,劍上彷如真的有紅色的雪花飄落一般,凌厲到了極點。正對著長劍的飛天鼠更是面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