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主,你老拿著那個玉佩發呆。”雲兒在葉夕瑤頭上插上一根簪子,“你該不會……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無賴了吧!”
雲兒的聲音很是清透嘹亮,葉夕瑤立刻就回了神。
沒等葉夕瑤回答,雲兒就自顧自的說,“你看那個延讓太子對你多好啊,又細心又溫柔,也長得一表人才,您怎麼就不喜歡呢,我都替您著急,您對花花草草都比對延讓太子熱情呢。”
“被你說的那麼好,不如我把你許給他吧,大典之後你就跟著他回去東楚吧。”葉夕瑤笑著說。
易延讓對她表現出來的喜歡太過明顯了,可是正是這樣自己才更要疏遠一些,她知道自己不喜歡他,最多就像是小時候那樣把他當做哥哥,既然不能回應對方什麼,就讓對方早點死心。
“我我……我,我才不去呢,我要跟著公主!”雲兒紅著臉繼續為葉夕瑤收整衣服。
葉夕瑤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側了側身,讓雲兒可以方便些。
一直到宮宴開始前一刻,雲兒才收拾妥當。
那天人們穿著精緻的衣服,杯盞相交的聲音清脆又響亮,大家都在笑著談論著,亂世裡至少這一刻是安寧的。葉允和易延讓並排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東楚王並沒有親自來,由易延讓代行。
事實上,其他國家也是派皇子和使臣過來,那只是一個宣告霸主地位的儀式。
宮宴設在室外一處開闊的地方,厚厚的青石板鋪成的路和紅色的牆昭示著商國的古老和滄桑,而屋簷頂上的琉璃和四處點起的華燈,又顯示出了奢華的氣息。當葉夕瑤出現的時候,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一席藍色的重錦長裙,配上頭上十分精緻的步搖,就像從書畫裡走出來的女子。
當大家意識到盯著人家看極為失禮的時候,趕緊移開了目光,好像多看一眼也是一種褻瀆,有些人自慚形穢起來。
可是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睛卻凝固在葉夕瑤身上。
一席白衣的陸漸離依靠在一棵古老的樹旁,看著遠處的女子,自嘲的笑了笑,她第一次真希望自己是真的男子,那樣的話不論是霸佔還是什麼,都可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自己是女子,難道還能強迫對方和自己一起,假鳳虛凰。
“嗯……真是紅顏禍水。”傅蒼葉站在旁邊淡淡的說。
“嗯?”陸漸離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
“只是在誇獎她,要知道紅顏禍水可不是每個人都當的起的。”傅蒼葉解釋著,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眼裡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女子,比之葉夕瑤毫不遜色,長公主陸開陽,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住進他心裡了。
陸漸離和傅蒼葉回國的路上得知商與東楚互盟為王,長公主代替皇儲參加大典,因此他們在半路折返和陸開陽匯合,前往商國。
作為上元國的長公主,在唯一的皇儲不在國家裡的時候,必須要成為人民心中的典範,比起陸漸離,長公主在國內更有威望,不過長公主已經二十一歲了,卻還沒有出嫁,傅蒼葉也時常在想長公主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時候心裡也是會難過的啊,可是他沒有過多的奢望,只要能守護著陸漸離和陸開陽就好,這是傅蒼葉唯一會執著的事。
“蒼葉,你喜歡皇姐吧?”陸漸離突然問,在遇到葉夕瑤之前,她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心情,可是現在想起過去的事,蒼葉對皇姐也是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嗯。”回答很簡短,傅蒼葉微微別過臉,“不過她永遠只會是我姐姐的。”
傅蒼葉又喝了一口酒,陸漸離看著他,比小的時候少了一份倔強,多了一份淡然的氣質,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傅蒼葉就變得和鬼谷一樣是個酒鬼了,不過他們最大的區別是,蒼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