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不要帶‘噴、嘴’麼?”
“還有,用手指指著人是多麼無禮的行為,難道你父親也沒有告訴過你麼?呵呵,哥記得前兩天剛提醒過你,什麼也不懂就早點滾回去好好學學,別動不動就跑出來丟人現眼。給你親愛的父親丟臉,是很不孝的行為,知道麼?嗯?”
聽到我的聲音,雷黯的臉頓時扭曲得不成樣子,估計這時候才認出我來,嘴巴哆哆嗦嗦地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也難怪,大概我沒洗乾淨之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以至於這位仁兄根本一打眼就沒把我認出來。
“至於我的髮型麼,”我摸了摸自己的發頂,轉頭去看風海,特淡定地問:“風海,我的髮型很醜麼?人不人鬼不鬼?”
風海立刻重重搖頭:“不,很帥!”
“就是麼。”我笑,又去看雷黯:“群眾的眼光是雪亮滴,某些人搞不清楚狀況反而去怪別人,只能說你的審美觀有問題,唉,發生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難過啊……”
我搖著頭嘆氣,表情十分“難過”。
“你——”
雷黯氣了個天昏地暗,我冷眼看他,冷笑。
赫彥抱著手臂,看戲看得似乎分外開心。
最終雷黯丟盔棄甲,連飯堂也沒進,帶著那幾個小跟班就氣沖沖地走了。
“這人還算識時務。”
我摸了摸下巴,下了結論。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赫狐狸這時卻轉過身來看我,嘴角上揚:“你們倆以前認識?”
風海見雷黯又一次鎩羽而歸,正興奮呢,聽赫彥這麼問,不等我開口已經巴拉巴拉把開學禮之前與雷黯的過節丁點不漏地說了一遍。
赫彥一邊聽一邊笑,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我身上。
我沒怎麼理會,拍拍倆人的肩膀:“走了,回宿舍!”
“好!”
風海興沖沖的,赫彥眼波微動,慢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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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月華流轉,透過窗戶投射到平滑的地面上,將窗欞的形狀描摹得十分清楚。
屋外有風拂過,窗外肥大的芭蕉葉搖動,連帶著屋內地面上的暗影一同微微晃動。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睡了太久的緣故,入了夜卻死活睡不著覺,我有些煩躁,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倚在床頭髮呆。
過了半晌,又慢吞吞地爬起來,披上外衣,赤著腳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夜晚的雲中界依然美麗,只少了些白日的躁動,多了些靜謐,令人心境安寧。
我沿著島上的小溪流慢慢晃著,來到竹林邊上,最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
溪水潺潺流動,將落下的月輝悉數割碎,融化在水裡,隨著水流閃著碎碎的光芒,耀眼又動人。
這樣看著,心裡的煩躁慢慢消散開去。
細竹隨著夜風在身後輕輕晃動,有竹葉落下來,我低頭去撿,垂下的視線中卻突然多出一雙穿著精緻錦緞鞋面的腳。
我抬頭看過去:“……赫彥?”
赫彥看著面前少年帶了些迷茫的臉,心中一時也有些茫然。
剛才聽到正屋門扉輕響,赫彥沒怎麼睡熟,立時被驚醒,爬起來撥開窗栓一看,正是往諫,就那麼赤了腳,披著有些凌亂的外衫,慢吞吞地向外走去。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赫彥居然也鬼使神差般地跟了出來。
遠遠望著坐在竹林小溪邊發呆的往諫,赫彥住了腳步。
如果不瞭解這個人,第一眼看去,他生得極其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