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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在城外接到cheney,聽他說明車輛消失的方向,他一邊報警一邊在心裡分析著那群人的目的地。還好陸友銘是個送快遞的,對這座城市乃至周邊的熟悉不亞於任何人。所以他正好知道附近的那片廢棄集裝箱群。

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那裡,按照黑車的行駛方向,和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猜測著那群人80%的可能性會把地點選在那裡。

感謝他能把人生中的幸運積累到這一刻爆發。陸友銘抱緊了和臻,完全不敢想象,如果這一連串巧合中任何一個步驟出了差錯,和臻該怎麼辦?

他把和臻平放在車後座,和臻卻一反方才的狀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肯鬆手。

“和臻,別害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陸友銘拍著他的手,輕聲解釋道。

和臻蹙著眉頭,似乎仍在忍耐什麼,沾血的牙齒死死咬住嘴唇不肯鬆開。

陸友銘心疼,和臻的狀態非常不好,要儘快送醫院。但和臻對他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血還在往外滲。陸友銘狠了狠心,用力掰開了和臻的手,在粗礪的地面上擦出血痕的手指,被強行掰開,和臻像溺水的小動物一般,絕望地撲騰兩下,竟然嗚咽了起來。

陸友銘一瞬間怔住,喉嚨發緊,完全沒有辦法就這樣把他扔在車座上。

他俯下身抱住和臻,甚至親吻著他的額頭,想盡辦法來安撫這具似乎有了暴力記憶的身體,“沒事了沒事了,和臻別害怕,不要害怕……”他像催眠一般,在和臻的耳邊,一遍一遍地輕聲重複著。

他檢查過和臻的傷口,就目前情況來看,似乎他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更加嚴重。

他不由想起那天給和臻洗澡時,他身體上的那些傷,想起和臻的冷漠以及放縱,想起他醉酒後渴望擁抱的模樣,他不得不再次懷疑,和臻可能受到過暴力傷害,他有心理創傷,而且這傷口並沒有被合理地處理,仍處於一種膿包的狀態。

“別害怕,不要害怕,沒有人能夠再傷害你,你已經安全了,不要害怕……”陸友銘在他的耳邊重複了將近三分鐘,和臻似乎才冷靜了一點,緊繃的身體放鬆在陸友銘的懷中,停止了低泣。

陸友銘用指腹抹去他眼窩裡的淚水,這才輕拍著他起身,開啟駕駛室的門。

車輪在碎石路上打個彎,揚起一層灰塵,剛離開這片區域,陸友銘就和趕來的警車打了個照面,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輛銀色的賓利,是文正。

作者有話要說: 2333小攻那一腳也不造把人踹死沒。。。

貌似劇情走向暗黑,,,

☆、命運囚徒

文正的花園別墅裡,陸友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彎著腰把手肘擱在膝蓋上,雙手交握,盯著腳尖,神經崩成一根直線。

文正阻止了他送和臻去醫院的舉動,把他們接到了他的家裡,並請了文家的家庭醫生,理由是和臻抗拒醫院。

陸友銘並不瞭解和臻的過去,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現在告訴他和臻抗拒醫院,他也並不詫異。

但令他詫異的是和臻竟然清醒了,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神志不清。喚醒他的人是文正,一路上文正抱著他,不斷地呼喚他:“臻臻,不能放棄自己,你還有沐沐……還有沐沐……”

陸友銘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魔力,但確實是看著和臻在這句話中清醒了過來,目光裡只有一剎那的驚懼,而後變成了一種可怕的冷靜。

他沉默地順從地接受著醫生的檢查,甚至沒有任何應有的掙扎和羞恥的躲藏。

但是陸友銘的心裡卻像硌了塊石頭,這樣的和臻實在是太不正常,就像,那剛被戳破的膿包,又被什麼強行堵住,光滑的表面,潰爛的內裡。欲言又止的悲傷。

對面坐著的是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