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一杯給他一杯給自己，便在他身邊坐下。

“你……這是做什麼？”蔡漪文心裡直打鼓。

汪駿欣卻是笑而不語。

蔡漪文緊張地手足無措，只好悶頭一口氣就把杯子裡的水都給喝光了。汪駿欣看著他喝下，自己也悠哉悠哉喝下，然後放下杯子，把蔡漪文壓在了軟軟的大床之中。

“阿……阿欣……”

“別說話。”汪駿欣輕輕道，覆上他的身上。

結果蔡漪文一翻身，便壓在了汪駿欣的身上。

汪駿欣不慌不忙地看著他笑，“你打算幹什麼？”

“*絲都有逆襲的機會，看在今天是新婚之夜的份兒上，是不是應該有點新意呢？”蔡漪文說著，臉上微微有一點紅，“這是學姐教的。”

“你……”汪駿欣這才發覺，身上有異常的騷動，“你是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水裡嘛，可是水是你倒的。”蔡漪文笑的無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不過沒關係，我會很溫柔的……”然後拿出繩子，照著教程就把他給捆上了。

“蔡、漪、文！”

“乖哦。很快的，忍忍就過去了。”

“我拜託你用點潤滑劑……”

“好的。”

……

“啊……輕點！嗯……”

“我有輕一點……唔……”

“你……啊！啊……”呻吟與喘息一起，痛並快樂著。

……

再怎麼說，都是個美好的新婚之夜。

夜盡天明。

蔡漪文早早就醒了。昨天晚上一夜，汪駿欣大概也累癱了。汪駿欣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他，也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這很公平，對吧？

他在汪駿欣額頭輕輕一點，之後下床。衣櫃裡的衣服，很多都是新置辦的，不過，以後都穿不上了吧。他挑出一套汪駿欣親手為他挑選的西裝換上，然後，開門出去……

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阿欣，這個婚禮是你想要的，我給你。能給的，只有這麼多了，無論如何，哪怕你恨我都好，都只是因為……

我愛你。

☆、大結局

大結局

日曬三竿頭，汪駿欣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枕被早已冷卻，一地狼藉也沒有變。

他尋遍這整個家，都找不到蔡漪文的身影，最後，發現衣櫃裡只少了一套衣服。

蔡漪文……阿文……你到底，去哪裡了？

他瘋了一樣地找人。

半個月後，蔡漪文住進醫院裡，不讓任何人告訴汪駿欣。

手術無用，蔡漪文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緩緩閉上了眼。醫生宣佈：腦死亡。汪駿欣趕到時，已經太晚，只能看見白布蓋住他的頭頂的一刻。

郊外墓地。

一座新墓前，有一個人從天氣晴朗，跪到了大雨滂沱。

汪駿欣一聲不吭，一言不發。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沒走。

“蔡漪文，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呢？結婚的時候，我們在上帝面前發過誓言：不論生老病死疾病痛苦，我們都會一生一世一起走，你憑什麼一個人就這樣走了？”

在蔡漪文的墓前，汪駿欣淚流滿面，漫天大雨，血染一地。

對不起，曾經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

對不起……

我愛你。

天氣正好。

那座新墓裡，又多添了一人。

“阿文，你一路走好。在那個世界，記得重新開始。”郭書瑤輕嘆，眼淚從眼角滑落，再也止不住，嘴角卻有一絲絲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