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們也一併回來了,另有顧珏也跟在後頭。
幾人彼此打了一聲招呼,先進了屋外,顧瑛見顧珊一臉疲色,拉著她的手,心疼的說道:“你也合該仔細著身子,這府裡事多,何必事事親力親為,交給底下的管事們去忙就是了。”
顧珊換了衣衫,又喝了一口水歇了一會子,這才對顧瑛說道:“這些管事們,如今倒跟主子一般,府裡其他姨娘們也時不時的暗地下絆子,都巴不得我出醜呢,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能有一絲鬆懈,等忙過了這一陣子,自然就好了。”
顧瑛便嗔道:“別人都是不比你能幹?你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沒得把自己累病了,倒不值當!”顧珊身形一頓,隨後跟顧瑛說道:“這回的大奶奶的喪事我若不辦的體體面面,日後便再沒人肯服我了!”
顧瑛聽她話裡有話,便問道:“你這話是何道理?”顧珊低著頭撥著手裡的衣帶,這才說道:“老爺已跟我說了,待大奶奶百日過後,便扶我做正室。”顧瑛心裡一驚,連忙問道:“這話可作準?”
顧珊點了點頭,又說道:“我總歸要跟槿哥兒楓哥兒他們打算。”
顧瑛聽後,一時沉默不語,她問道:“你跟楚哥兒如何了?”顧珊眼裡閃過一絲倔強,隨後一臉默然的說道:“還能怎樣?日後他仍是這府裡的嫡子,他要是敬我,喊我一聲母親我也受著,若是不肯喊我,也與我絲毫沒有損失,橫豎我還有槿哥兒跟楓哥兒呢!”
顧瑛拉著她的手,又說道:“你一個大人,何必跟孩子置氣,他不知事,你也不知事?”顧珊冷笑一聲,隨際說道:“當日大奶奶將他抱走,我們母子的情份便斷了,就當是今生我們無緣罷!”
顧瑛見她跟個刺蝟一般,便重重的跺了兩下腳,說道:“你這話好無理,當日他一個新生小兒,命由不得自己做主,原本是我們欠他的,現如今大奶奶去了,正是修補你們母子感情的時候,你還跟他置什麼氣?”
顧珊的眼圈兒紅了,說道:“我不欠他的,他跟我的命都合該如此!”
說罷,顧珊便轉過身去,不想再跟顧瑛談起田少楚的事,顧瑛原本還想再勸,只是見顧珊臉上已經有了惱色,再說下去該打發她跟顧珏出府了,只得先住了嘴,又勸顧珊保重身子,顧珊滿口答應了,只因府裡事多,也來不及跟顧珊跟顧珏多說幾句話,那顧瑛連飯也不曾在田府用,當日便直接回了縣裡。
又過了幾個月,顧珊打發人送了來信,原來是田老爺要扶顧珊為正室,這本是喜事一樁,顧瑛做為孃家人本應到場的,誰知顧瑛恰巧得了風寒,不得親自過去,只得叫虎生備了厚禮,由虎生跟顧珏帶著家裡的幾個哥兒姐兒一起過去熱鬧了一日,回來之後,顧瑛聽虎生提起,當日在府裡並不曾見到楚兒,聽田府的下人說,那田少楚帶了幾個僕人,搬到京裡住去了,顧瑛聽後半日不語,心裡替顧珊難過,也替楚哥兒難過,究竟他們母子的情份如何,顧瑛也不得知。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三
正是陽春三月,顧瑛和虎生將店裡交給大林代看,帶著幾個哥兒姐兒回桃源村裡去,原來不日便是小翠兒出嫁的日子,一家人此番回村,是特地回去給小翠兒送嫁的。
這小翠兒去年說給了楊家堡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兄弟四個,父母健在,家裡也有幾畝良田,另有兩頭牲口,家境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小翠兒也樂意,小翠兒要出嫁,顧瑛這當姨的自然要回家相送,顧珏做為二叔,早幾日前已經先行回去了幫著乾爹乾孃料理家。
只說正是風和日麗的日子,回去的路上,虎生一家子難得放鬆,一邊趕著馬,一邊說著閒話,虎生聽著車廂裡幾個孩兒的打鬧聲,心情便好的不得了,他笑了兩聲,又對坐在他身旁的顧瑛說:“日子過得真快,這麼快小翠兒就要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