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完全不管他,可他就是覺得妥帖,也沒有被忽視的不悅,這些日子他的心情一直因為前朝之事而不好,每次到後宮都是心不在焉的,可那些妃嬪卻沒有一個會在意。她們殷切著她們的殷切,只有這個女人,會妥帖的安排好一切,體貼的從不打擾他。
連平時的小性子小矯情都不自覺的就收斂了起來,這樣知情識趣的小女人怎麼會不討人喜歡呢。
攬緊懷中的小女人,就這麼抱著睡熟的她就覺得很平靜,心裡的煩躁也消了好多,這種感覺楚瑾很少有卻也不是沒有過,曾經的皇后,他也曾滿懷期待過的妻子,有過,甚至比如今懷中這個小女人給他當初的感覺更強烈,可是如今真心沒有了。
珍昭容,唯一一個給過他不同感覺的妃嬪,唯一一個真心以待沒有利益關係的女人,可後來,他已經不記得了,那個他們共同失去的孩子,他也很心痛,他也一邊難過一邊滿心滿眼的補償,縱容,可是他的好心完全不被理解,更是換來了她越發的無理取鬧。
他的艱難她一點也看不到,她開始變得陌生,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後來她給他帶來的只剩厭煩了,親了親了懷中女人的小嘴,她和她們都不同,他早已不在那麼在乎情意,也早沒了年少時那種對女人的耐心和真情。
可這個女人卻是格外的不同,溫暖,俏皮,嬌媚,可人,矯情卻又懂事……她是多變的,是新鮮的,他很樂意與她相處,從貴人到容華,他從她身上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閃光點,她竟是沒有一絲變得不好。
真希望她能一直這樣下去,帝王,他也是寂寞的。楚瑾這麼想著,自己也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早就在確定來人後睡的香甜的南木萱自然是不知道楚瑾今日的感性的,就算知道估計也會嗤之以鼻,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也好意思談情說愛,好意思說自己寂寞,那他那些妃子豈不是該跳河自殺了。
南木萱昨夜睡得早,所以今早楚瑾要起床時她也跟著醒了,仰著小腦袋一臉迷糊的看著楚瑾,拉著楚瑾的衣角搖晃著道“真的是皇上啊,人家以為是做夢那,原來皇上昨晚真的來了啊”
楚瑾笑了,俯身給了小女人一個吻,颳著她挺翹的小鼻子道“小迷糊,既然醒了,就快點起來,替朕更衣”
這男人今個的心情似乎還不錯,南木萱聽話的站了起來,靠近楚瑾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後語調歡快的說道“遵命,我的皇帝大人”
逗得楚瑾失笑,完全沒在意南木萱的自稱,順從的配合著她給他穿衣的動作。
送走了皇帝大人,從昭明宮請安回來,南木萱閒來無事就對著侍書給她弄出來的花樣子琢磨,她覺得她如今的手藝越發好了,只是她自己想個什麼花樣,卻很難自己想好怎麼繡,只得先跟別人說了,由別人想好繡法,在告訴她一番才行。
幾個宮女都在屋裡陪著她,玉溪緩步從外面走了進來,揮手示意宮人都出去,玉溪本就是這雲香閣的掌事姑姑,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南木萱更是徹底的信任她了,如今玉溪已然是南木萱手下的第一人。
即便是絡兒這個陪嫁宮女也因深知自己辦事不如玉溪老練,完完全全的聽從玉溪的調遣。此時她便很有眼色的帶頭退出了屋子。知道玉溪這是有事和主子談的意思,便自己親自在外面守著。
見人都出去了,玉溪才開口道“主子,這是老爺派人傳進來的信”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個普通的信封,開口處封的嚴嚴實實。
南木萱聞言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那信封,也沒避諱著玉溪,拆了封后細細的讀了起來。
看完後,隨手便把那信封扔入香爐裡,那原本燃著芙蓉清香的香爐因扔了張信紙進去,此刻在飄散出來的香味裡便夾雜著一股怪異的味道,把本就似有若無的淡淡芙蓉香氣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