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瑾聽到錢才進的話,剛剛因為陽翟帝的話帶來的那一點隱約不舒服一閃而過,注意力立刻轉到正事上面來。想到周綺南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以及對沈秋深深的敵意,尤其在秋獵場,不管當時周綺南的表現有多麼的自負和弱智,但當時她很生氣是事實,他覺得那是他們倉促動手的最大原因:“這次估計就是她的手筆。”
錢才進和鍾立輝有些懷疑,倒是陽翟帝嘲諷的一笑道,“這個女人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看起來很有故事的樣子,幾人看向陽翟帝,陽翟帝卻不願多說,只冷笑道,“不過也夠自負,就讓她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好了。”
鍾立輝道,“不管如何,這次他們雖然失敗,但怕找不到證據。”
沒有證據自然是不能把康王母子怎麼樣的,而且他們已經蟄伏了這麼多年,一直都十分安分,一般的證據都扳不倒對方。
“不急。康王應該是找到了身體康復的辦法,但還沒有完全康復,”陽翟帝道,“本意也不過是想阻礙我罷了,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反。這次算他倒黴,因為針對秋指揮使提前暴露了。”
文丞相不太贊同的道,“總要弄清康王的暗兵在哪裡。從這次的事情來看,對方似乎兵力不弱。”要奪位肯定要有自己的兵,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白搭。
陽翟帝忽然面無表情道,“先皇把護龍衛傳給了康王。”
“什麼!?”
這一下,連文丞相都變了臉色。
……
“護龍衛有前朝禁衛軍沿襲而來,隋殤帝雖然是亡國皇帝,但禁衛軍卻強悍至級,大雲朝高祖皇帝當年一路勢如破竹攻打到京城,殤帝就靠著五千禁衛軍抵抗十萬大軍一個月。後來高祖皇帝敬重對方的衷心和本事,當隋殤帝自盡之後就沒有再為難他們,又堅持不懈的用水磨功夫感化了對方,終於重建了這支護衛隊,不過從禁衛軍變成了暗衛,效忠的物件也換成了大雲朝的皇帝。”白玉瑾坐在床邊給沈秋講進宮後發生的事情。
沈秋一路睡回來,回到沈宅之後又被大夫和曹嬤嬤監督休息,精神倒還不錯。此刻正面無表情靠在床頭,聽白玉瑾說著宮中的情況。
白玉瑾見她生氣,心中卻很高興,能因為這種小事生氣,豈不是代表著她內心對他的親近?因為受傷的緣故,沈秋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一頭烏髮難得柔順的披在肩頭,讓她整個人是少見的柔和。
她這個樣子也就只有我能見到了,白玉瑾心裡想著,不禁胸口發熱,伸手去拂她鬢邊的髮絲。沈秋歪頭躲過,伸手啪的打在他的爪子上,怒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麼?”
“這不是等不及想見你麼?”白玉瑾嬉皮笑臉的道,“你不是好奇當初根基深厚的瑞親王為什麼沒辦法推翻資質平平的先皇麼?”
沈秋瞪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好奇了?”
“我說到先皇順利登基的時候。”白玉瑾笑道,“咱倆多麼的心有靈犀,我當然知道。”
沈秋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了。
白玉瑾嘆了口氣哀怨的道,“我倒是希望你們家真有個長輩,不然以我們未婚夫妻的關係,我總能光明正大的過來看你。”
沈秋愣了一下,隨即才意識到,這傢伙這個時候來竟然是為她的名聲著想。原想著是這傢伙放蕩不羈隨心所欲呢,都沒往這方面想。沈秋的心不由軟了一下,其實就像他說的,他們都訂過婚了,他光明正大的來看她一會兒,只要不要呆太久應該也沒什麼。不過可能因為他自己在名聲上吃過虧,有顧慮她在京城一直處在風尖浪口,似乎是怕她在名聲上吃虧,白玉瑾在這方面總是特別注意,生怕有一點點不好會影響到她的名聲。
白玉瑾見她臉上的表情有軟化的跡象,再次伸出爪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