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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也是,能到馮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頭,沒點本事是不行的。
林香不為所動,嚴肅道:“白家軍軍規規定,不準私自接受百姓的贈與,違者視贈與物多少杖責,在這種情況下接受百姓吃食,杖責十。”
“你敢!”彩霞冷笑,“小姐令我來照看百姓,百姓表達感激,這如何能叫私自接受贈與?如今情勢危急,你竟然還仗著白小將軍打壓我,公報私仇,虧你還是隊長!”
好個倒打一耙,林香冷笑一聲,也不廢話,上前一把將彩霞手中的點心收過來,對身後跟著的女子道,“小凌記下,彩霞私自接受百姓贈與,違反軍令,杖責十,此番回去之後立即執行!”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那張清秀的面孔上透出威嚴。說完也不看彩霞的表情,立刻轉身對村民們道,“大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保護大家是白家軍的職責,白將軍軍令嚴明,希望大家配合。像對彩霞這樣,反而是害她。”
沈秋看著一臉嚴肅的隊長,心中暗笑,這位林隊長倒也不是軟柿子,直接把彩霞的理由根由都斬斷了。
彩霞氣得直哆嗦,但馮大小姐不在,外面還有白家軍的正規軍,她現在就算反抗也絕對在林香手裡討不到好處,作為馮大小姐身邊的得意人,這點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的,左右是回去才施行,等到時候求了小姐,定要這林寡婦好看!
雖是這樣想,但大庭廣眾之下被下了面子,彩霞還是氣得不輕,奈何不了林香,但別人可不一樣,待隊長一離開,彩霞就一把將站在她身邊的沈春推開,指著不遠處的李果兒罵道,“是不是你!是你告的狀對不對?”李果兒就是那天帶領村民們劃地方的女子,和她一組負責這個小山洞的工作。
彩霞說著還不夠,怒氣衝衝的朝著李果兒走過去,一副要揍人的樣子,李果兒本想說什麼,但餘光瞥見洞口的身影又閉了嘴。
就在彩霞抬手想扇對方巴掌的時候,林香淡淡的開口道,“我很想知道,彩霞你幹了什麼要李果兒告狀?”
彩霞一驚,扭頭見看見林香嚴肅的看著她,眼神銳利。
彩霞最後被林香叫走,重新換了一個叫做王雨的女子過來,沈秋她們洞中立刻消停了不少,沈秋的肉乾被還了回來。連根媳婦在經過眾人的怒火之後也收斂了許多,乖乖的坐在她家的位置上啃乾糧。只是沈春和沈夏依然不死心的頻繁的往大廳那邊張望,希望找著機會繼續跟在彩霞身邊套近乎。
這種平靜只持續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喊殺聲越來越近,眾人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洞中的人連走動都輕手輕腳,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起敵人的注意。連那一直按兵不動的青年男子也守在了大洞口,向著外面張望。
農村婦女八卦的力量不容小覷,幾天的時間足夠眾人摸清洞中所有白家軍士兵和崇陽營女子們的情況。青年男子名叫阮禾,是他們這次帶隊的大隊長,飛鷹騎的一員,六品的校尉,雖然沉默寡言,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一樣的威勢,讓人不敢小覷,這幾天村民們能放鬆心情,也是因為阮禾鎮定的原因,此時看他向外張望,眾人也心下惴惴。
困獸般的嘶吼聲從洞外傳來,叫嚷著眾人完全陌生的語言,夾雜著粗重的喘息,昭示著一隊澤棘族計程車兵就在洞外徘徊,阮禾臉色凝重,將村中身手不錯的幾個男人整合起來,安排在各個洞口以防萬一,然後就帶著十幾個白家軍士兵在洞口排成一排,隨時準備戰鬥,他們身後是崇陽營的女子,其他的村民們被要求退回小洞中,不得發出聲響。
彩霞聽著外面的聲音雙腿發軟,她自小跟著馮家的大小姐,馮都督對這女兒寶貝似的護著,從來沒有什麼危險能靠近三丈之內,又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彩霞哆嗦著想跟著村民們往洞裡退,阮禾淡淡的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