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隱是個硬漢,前些年還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比這更辛苦的生活數不勝數,呆在安全域性的這兩年身體反倒被養懶了,唯獨不變的是從那時候起就被訓練出來的為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堅持勁,這股勁頭最後也決不妥協地用在了追求麥初初上。
眼見麥初初的神情裡流露出對自己的心疼,羅隱剛要蹦到嘴邊的一句“我沒事”被硬生生吞了回去,他看著麥初初,吐著氣地說道:“是有點累了。”
果然,他話剛說完,麥初初的眼裡已經出現了一種名為“憐惜”的情緒,她朝羅隱招招手,輕聲說道:“你彎下腰來。”
羅隱聽話地彎下腰,飽含期待地將臉湊到麥初初面前。
麥初初兩手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嘴唇上,用力輕了一口。
羅隱心花怒放,姿勢卻依舊不動,只是將臉湊得更近了。
麥初初看著他的模樣,忍俊不禁,只能抱著他的臉又大大地親上一口,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挺直了腰,牽住麥初初的手,一臉滿足地往前走。
他們倆手牽著手還沒有走出幾步,身邊院牆後忽然探出一顆腦袋,正是齊驍年那張略帶不正經的笑臉。
走在靠牆邊的麥初初嚇了一跳,拉著羅隱的手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齊驍年左邊又露出第二顆腦袋,小林攀著牆頭,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們好呀。”
小林話剛說完,第三顆腦袋也在齊驍年右邊露了出來,不用說,自然是宮遠那張永遠沒睡醒的臉。
羅隱怒道:“你們為什麼都在這?”
“我們在找線索啊。”齊驍年歪著腦袋,撅起嘴笑嘻嘻地湊近宮遠,“嗚~老宮,人家也有點累了嘛。”
“滾蛋!”宮遠一巴掌蓋向齊驍年的臉,力道之大,竟然直接將齊驍年推到牆下。
麥初初知道自己和羅隱剛才那一幕被這三人全程目睹了,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你們都找到什麼線索了?”
小林笑道:“方國重的房子外頭就是這片綠化帶,綠化帶與外面的街道就隔著這堵牆,兇手殺了程螢,從現場的出血量來看,他的身上必然要沾上血跡,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往有可能撞見路人的正門方向走,當然,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嫌疑犯根本還來不及逃走就被當場抓獲了,所以我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宮遠毫不留情地舉報道:“其實是齊驍年看到你們倆在這邊說話,他攛掇我們倆過來偷看的。”
羅隱把拳頭捏得咔嚓響,問道:“他人呢?”
宮遠往下方瞄了一眼,淡然道:“他畏罪潛逃了。”
羅隱迅速往大門跑去,留下麥初初瞠目結舌地看看他,再看看牆上的宮遠。
宮遠說道:“放心吧,他們倆從小打到大,知道分寸。”
麥初初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宮遠看著她,忽然問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麥初初疑惑道:“什麼?”
宮遠解釋道:“在房子裡,我說我要去看看男女主人的臥室時,你不是也想跟過來嗎?你當時在想什麼?”
“哦!”麥初初恍然大悟,答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程螢智商上有缺陷,緊張的時候更是連話都說不清楚,這樣的女人如果發生婚外情,怎麼可能瞞住這麼多年不讓丈夫抓住把柄?可是方國重一口咬定程螢和老道……哦,傅侯山有□,我猜他們夫妻的感情應該不怎麼樣,所以才想看看他們的臥室,越是親近的關係,越是容易在生活細節上看出他們婚姻的真正狀態。”
小林驚訝道:“你看上去很有經驗啊!”
麥初初苦笑道:“我的工作需要我不停地觀察人。”
宮遠微微笑道:“你很聰明,方國重和程螢的關係確實不怎麼樣,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