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間寂靜到連根針掉在榻榻米上都聽得到的會客室中。他的聲音卻無疑是十分響亮的。
“淡路?”織田信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青光……呃,不對,是一抹精光才對。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撕開裝著信札的信封,抽出其中的信札閱讀起來。
信中的內容其實很簡單,足利義昭這隻義昭大狐狸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十分低。
他先是將朝倉義景、淺井久政、本願寺、武田晴信等等的傢伙都說成了朝敵。
然後,他開始感謝織田家多年來四處征戰的功勞,並向織田信子說自己能力不夠。無法支撐整個天下的武家大局,希望可以移居淡路。
最後。他將山城國則交給他最寵信的家臣山岡景友負責打理。
“藤孝……朝倉義景、淺井久政、服部右京亮……甚至是甲斐國那隻大貓,如果看到這封信後,恐怕會抱頭痛哭的吧?”織田信子看完了信件後將信交給了王天邪,臉上則展現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細川藤孝作為足利義昭的首席家老,自然知道信中的內容。對於織田信子的吐槽,他實在是不知道怎樣辯解才好。
雖然大家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紙,但針對織田家的一系列包圍網到底是出自誰的手,在座所有人都十分清楚。
也難怪織田信子會露出如此的神色,足利義昭的這封信,可是明顯將自己的一眾小(支)夥(持)伴(者)毫不猶豫地賣了。
“織田大殿見笑了,將軍殿下向來對織田家十分依賴,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而為之。”細川藤孝聽了織田信子的話後,雙手互相搓著,點頭哈腰地回答。
此時的他滿腦袋凌亂,冷汗、瀑布汗、各種各樣的汗自從進入這間會客室,就沒停止過流淌的腳步,撒了歡地從他全身上下各個毛孔湧出來。
直到他離開了這間會客室,他的心跳依然劇烈到彷彿要從喉嚨裡面鑽出來,精神恍惚的他,甚至連自己到底怎麼走出岐阜城都不是很清楚。
對於足利義昭的請求,王天邪和織田信子倒是沒有拒絕,任由對方移居到相對偏遠得多的淡路。
但是,經過這件事後,兩人對於足利義昭倒是有些另眼相看。在即將新年的這個時候急流湧退,放下手中的權力跑到淡路,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
“那隻大狐狸恐怕是將目標放在了西面的毛利家呢!”王天邪看了看手中的信件,隨即便將目光放在掛在牆上的山川地勢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
淡路是屬於內海中最大島嶼,北面連結明石海峽、東面則是紀淡海峽、南面是紀伊水道、西面則是播磨灘、西南面有鳴門海峽。
在這個戰國亂世中,除了織田家新發明的鐵甲戰艦外,只有毛利家擁有著最強大的水軍。
托賴於這個戰國亂世的各種通訊不便利,織田家擁有鐵甲戰船這個訊息,除了緊挨著尾張國的伊勢國知道外,其餘各國還沒有收到相關的情報。
因此,足利義昭眼見在陸地上拼不過織田家,跑到一座海島上依仗毛利水軍倒還真的是一個十分有眼光的策略。
只不過,以足利義昭的鼠目寸光來看,恐怕這個計策是出自剛離開岐阜城的細川藤孝之手。
王天邪和織田信子甚至在細川藤孝離開後,十分邪惡地翹著嘴吧猜測,足利義昭肯定不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
兩人對九鬼嘉隆新發明的這些鐵甲戰船的信心,可是妥妥地十足十。既然足利義昭要自己作死,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會去阻止。
兩人處理完細川藤孝的事情回到寢室,已經是子時多了,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十一點多。
既然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正好是做些各種這樣嗶——、那樣嗶——的有(無)愛(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