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這才整頓了軍心,迅速出兵!
如果是一般的將領,當然不會得知朝廷這番對待交趾的用意。但是高士林的姐姐是當今太后,自有訊息來源。他清楚朝廷的策略就是要他牽制交趾軍,好實施滅國之策。所以他一入廣西,不能讓交趾軍坐大,全力救援笆州,就是想在交趾軍隊立腳未穩的時候,把他們趕到欽州、廉州兩地,把他們的主力困在這兩個地方,與之糾纏,讓他們進退不得!
這個策略,高士林實行得很好。解了笆州之圍,他並不入城,畢竟他只帶了三萬人,又兼程趕路,很疲憊了。工旦入了城,來不及休憩,搞不好就讓重新聚集起來的交趾眾軍圍住,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趁著交趾人的慌亂,把他們殺退,救了芭州軍民,他就在城外駐紮,擺出一副防守牽制的模樣,與交趾人應付。等他另外五萬兵車到達,兵力不輸多少給交趾人,倒是可以結合邑州軍民把交趾人打退,把他們往東南方向趕去。因為生怕把交趾人嚇得跑回他們國境,高士林這次人馬不敢虛張聲勢。更不敢召集太多往邑州方向趕來。八萬對十萬,讓交趾人有個盼頭,也好把他們牽制在欽州、廉州兩地!
當他把這些戰略佈置好,再送訊息到開封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九月底了。
九月底的開封已經是深秋,樹葉黃了,西風冷瘦,人們的身上也添了一件外衣。
在九月底,吐蕃方面也終於傳來訊息。準備多時的王韶一股作氣。偷襲吐蕃人武勝城,一戰而下,降伏該部落首領瞎藥,收其兩萬多戶十幾萬人。至此,大宋朝廷終於把脫離中原王朝一百多年的熙州一地給收復回來,拓地幾百裡!
這是一件大功,若不是還要王韶繼續經營熙州以及保持對河州的凱覦,搞不好朝廷就要召他回朝廷了。其實樞密院方面已經不大放心有這麼一個有功大將在外頭統兵了。向天子上書詔他回朝。好在王安石極力反對,加上沈歡也支援王韶繼續領兵,這才打消了天子的顧慮。
党項人方面,範純人等人還在陝西與只對峙,不過他們在延州不得寸進,雙方殺得昏天暗地。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進入十月下旬,西北一旦飄雪,党項人就得退兵,否則就要考慮能有多少人可以回到党項去了。
對於契丹人,馮京還在北邊出使,沒有什麼大好訊息傳回。不過囤兵邊境的契丹人除了叫上幾陣,倒也沒有什麼大戰役。如沈歡所料,契丹人沒有大戰的勇氣!
一切都按著沈歡制定的步驟在走,沈歡沒有理由不高興。特別是南部傳來救了蘇緘的訊息,要是讓他一連高興了幾天。
他做了這麼多,就是不希望再重演歷史的悲劇!
一切安定,眾人的心思終於又轉到了朝堂爭端上。
王安石把持的制置三司條例司又出臺了一條新法:軍器監法。先是要求頒行免行法,再是要求設立軍器監,負責監督製造武器,招募工匠,改良武器。
宋朝早就有了軍器監,由樞密院負責。宋朝把政權、財權、兵權分開來,鼎足而三。王安石改革,設立制置三司條例司,已經造成了宰相參政把手伸到了財權的局面。其他什麼保甲法、保馬法也屬於軍事,也算把手伸到了兵權上,之前文彥博、富弼都極力反對他的侵權。
不過他有皇帝贊成,盡力折騰,大家也沒有辦法。
現在把手伸到了軍器監上,既有大家都顧忌的兵器,又涉及到樞密院的財權,文彥博這次再也忍不住,上疏反對,言辭激烈,當場駁斥了王安石的做法。
王安石不慌不忙,引用了範純仁當年對於宋朝軍事的評價:兵粗!他舉現在前線反饋回來的訊息,說宋人使用的武器實在是太粗劣了,在戰場損毀太大,不利於士卒作戰!
這是事實,文彥博反對不得,只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