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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繫統都覺得奇怪,他趕緊查一查原因。

哦,好像是因為元寧從剛才進帳篷起,一直在無視元湛。

準確來說因為來獵場好幾天了,元寧始終就對這個弟弟不理不睬,心裡早已沒感情了。但是在元湛看來,只是因為他在外頭欠了一百兩銀子,元寧不肯幫他還債來著,這事本來應該是他生元寧的氣。

可是這麼多天了,元寧卻沒有來主動哄一鬨他,也不曾主動與他說話。連他故意說的氣話,都讓元寧給無視了。

她如果因為他說的話生氣還好,但是元寧徹頭徹尾當沒聽見他的話,甚至就當沒這個人,讓元湛心裡格外的不舒服。

第20章 回報

夜裡——

半截拇指大小的蠟燭在帳篷內撐起一片天地,就著昏黃的光線,司徒無祈脫下身上衣衫給自己上藥。他先將粉末狀的金創藥倒在手心,再抹在腹部三尺長猩紅猙獰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半點捨不得浪費。

手法就像燻肉之前的研製工序。

等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抹上藥,三瓶藥粉去了一瓶半。他也不急著包紮,反而在燭光下仔仔細細地端詳起還沒自己半個手心大的瓷瓶來。那瓷瓶小巧剔透,在粗糙的手心緩緩旋轉了一圈,瓶身泛起盈盈的光澤,穿過面具的陰影,落在司徒無祈的眼底深處。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著三個毫無溫度的瓷瓶看了多久,直到夜深人靜,他輕輕將三個瓷瓶擺放在自己身邊。就好像富庶的人家裡,會用多寶格擺放自己最喜歡的瓷器做裝飾一般。

可惜瓷瓶實在夠小巧的,裝飾作用不明顯。

而且這破帳篷實在簡陋,與它不夠般配。司徒無祈想了想,還是將衣服穿上,將藥瓶撿起來貼身藏著。

他和衣而睡,枕著自己的手臂,身下就是泥土和青草。往日墊著的披風,現在用來包元寧送的被子了。帳篷有洞,今夜的風又似乎格外大,山中的泥土潮濕浸骨。

不過就算再冷,司徒無祈也沒打算蓋這床被子。

這裡太髒了,他身上也不夠乾淨。

而被子被寬大的黑披風嚴嚴實實包裹著,就像是什麼被珍藏的寶貝。他伸手過去拉近一點,最後卻也只隔著披風摸了摸,朝著被子的方向側過頭,鼻尖彷彿能聞到一股淺淺的丁香香味。

若是讓他蓋了,味道就沒有了……

這一覺,司徒無祈是被雷給驚醒的。他猛地從地上坐起,山裡的雨說來就來,帳篷會進水!

換了以往他倒是無所謂,但現在……會把被子打濕的。

司徒無祈找了根繩將包著被子的包裹拴在高處,又摸黑掀簾出去,花了半個時辰才將帳篷的縫隙補上。

結果自己身上卻完全被淋濕,這個樣子也不必睡了。

他看了一眼還是黑漆漆的天色,轉身去了密林。

果然是一場秋雨一場涼,元寧被雷聲吵醒時把腳往暖和的被子裡縮了縮,心想幸好自己送了定安王被子,不然他指不定多冷呢。

然後在早上聽到含珠問她:「小姐想吃什麼?」

元寧在迷迷糊糊中回答:「蘑菇吧。」

她想到自己昨天去找司徒無祈的時候,看到他正在烤蘑菇,聞起來挺香的。但是元寧十分矜持,隻眼巴巴地看了兩眼,希望對方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到頭來那人也沒說請她吃一串,她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

就突然就有點饞了!

含珠出去了一早上,也沒能採到幾朵蘑菇。營地附近沒有,她還試圖往遠處走了走,但有些不認識的蘑菇不敢吃,唯一能吃的那種蘑菇都很小很少。

等元寧總算睡醒,看到空空如也的籃子,突然就對昨天沒吃到蘑菇這件事沒什麼怨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