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聞慧書,“絃歌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堵住悠悠之口,有什麼需要幫忙地,儘管開口。”
聞慧書沒開口便碰了軟釘子,一口火氣提到胸口,沒過多久,飯也沒吃,便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朝絃歌扔下一句可笑的話,“你自己也是已為人母,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你父親含辛茹苦將你養大?”
絃歌切了一塊三明治,從容淡定,“慢走不送。”
聞慧書咬唇離去,蕭嵐姬嘆了口氣,“你又何苦咄咄逼人,他畢竟是你父親。”
這是絃歌第二次,從蕭阿姨嘴裡聽到這句話。
絃歌抬頭,笑著說,“阿姨你難道已經忘了,宋家族譜上,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嗎?”
百川爆出醜聞第三天,公司公告停牌。
第四天覆牌,一字跌停。
第五天,絃歌陪宮佑宇參加汪季橋電影首映會,盛大的首映會結束後,環球為所有來賓及主創準備了慶祝酒會,宮佑宇沒勉強絃歌拋頭露面,不過絃歌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事。
只是讓絃歌沒有想到的,卻是宋雅意也到了酒會現場。
遠遠看去,宋雅意憔悴了許多,平日總是優雅知性的一個人,如今陡然多出了幾分惹人憐惜地柔弱。也是,宋家一倒,憑她往日裡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拜高踩低的個性,那些平素隱忍不發地人,恐怕這會兒是排著隊等著落井下石了。
她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宮佑宇也注意到了人群裡的宋雅意,有些意外。
“她怎麼來了?”
絃歌看了他一眼,淺笑,“你以為你弟弟真是順毛的綿羊,乖乖等你宰割嗎?”
“我看也高明不到哪兒去,我去擺平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到絃歌說她要自己上,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的時候,宮佑宇默默地替宋雅意擦了一把汗。
絃歌端著香檳轉進了酒會大廳旁邊的雅間,沒過多久,宋雅意便跟了進來,倒是意料之中。
“宋家的醜聞,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宋雅意問得直截了當。
絃歌也沒有多做掩飾,笑道,“你也覺得是好事嗎?”
宋雅意嗤笑了一聲,“你以為,就你那點小伎倆,也能扳倒宋氏,勸你別白日做夢了。”
“真是白日做夢嗎?”絃歌轉身,走到宋雅意身邊,說,“要是我這點小伎倆真的對你們宋家毫無影響,你跟你的母親,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了。回去跟你母親說,真心想要求我,就拿出求人應有的誠懇態度,趾高氣揚,還想讓我手下留情?我看做白日夢地,應該是你媽吧。”
“聞絃歌,你別太過分!”宋雅意握緊雙拳,強壓怒意吼道。
“過分,這樣就叫過分?”絃歌微笑,“你心理承受能力也未免太差,等著吧,以後還會有更過分的。”
宋雅意往前衝了一步,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宮佑宇擋在了中間。
宮佑宇沉聲道,“宋小姐是環球尊貴的客人,不如去大廳裡享受香檳美酒,如何?”
宋雅意抬頭,滿眼都是鄙視,“我還以為是誰呢,不過是一個被蒙在骨裡,被人當成棋子的男人,宮先生,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你最好管住你身後這個女人,不然,別被帶了綠帽子,還渾然不覺。”
要不是宮佑宇當在跟前,絃歌很有可能將整杯香檳澆到宋雅意頭上。
“宋小姐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受過高等教育,這樣不知廉恥的話,倒是從哪裡學來的?”宮佑宇正色道,“別說她還是你姐姐,就算只是陌生人,你這樣砌詞詆譭,不覺自己很沒教養嗎?宋小姐,萬事請自重,否則,這裡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