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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回想剛剛這個男人看她第一眼時,眼睛裡的危險,再看看他帶的這幾個保鏢,蟲子覺得絃歌這丫頭,怕是惹上大/麻煩。

絃歌坐在車上,平靜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只是有些冷。

楚禕有些煩躁,西裝被她扔到了地上,這會兒,他總不可能脫下襯衣給她保暖。而且…就算他願意,她也不會穿,會踩在腳底還是扔出窗外,不知道。

“溫度調高一些。”

楚禕不耐地衝司機低吼了一聲,隨後,升起了隔屏。

“那個男人是誰?”安靜又暗/黑的車廂裡,他的低沉聲線,猶如一頭即將狂躁的獅子。

絃歌依舊保持沉默。

“宋絃歌,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楚禕扯開領結,失去對話的耐心,轉身將絃歌推倒,壓到了座位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空氣瞬間凝結。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絃歌一字一句地說。

楚禕按得她肩膀發疼,絃歌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她眸子裡的冷淡、語氣裡的決絕,近乎殘忍。

也是,這才是宋絃歌。

這才是那個未婚夫出車禍,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一動不動,她卻可以心安理得的退婚,出國,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的女人。

宋絃歌,真是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那個巴掌印,落在她白皙的面板上,分外顯眼。

“他用哪隻手碰過你?”

絃歌這才將眼光移到他臉上,冷冷地嗤笑了一聲,“怎麼,你要砍了他碰過我的手?”

“對。”

他簡短的回答,在這樣的環境裡,分外狠毒。

他不是開玩笑的,絃歌知道。

“楚禕,你知道這些年我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做過愛嗎?怎麼,難不成你還能為了你的好兄弟,把他們一個個閹了?”

絃歌輕輕地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她不可理喻的回答,扯痛了楚禕全身神經,他紅著眼,握著肩頭的手,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再說一遍。”

“楚禕,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為了裴謙守身如玉吧?”絃歌反問。

她一定不知道楚禕現在有多麼想掐死她。

否則,她不會這麼囂張。

“宋絃歌,你真賤。”

說完,楚禕鬆開了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清冷得好似剛剛那個氣急敗壞的人,跟他沒有絲毫關聯…良久,他放下了隔屏,低聲開口,“停車。”

在高速上隨便停車需要勇氣,但是司機斟酌了一秒,還是穩穩地踩住了剎車。

“滾。”

他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下車之間,絃歌背對著他說,“我希望我們之間,永生不要再糾纏。”

他說,“如你所願。”

絃歌的高跟鞋掉了一隻在楚禕車上,下了車,她才發現。對絃歌而言,自然是沒法開口再回去拿的,神奇的是,楚禕竟然也沒有開窗扔下來。估計是掉到某個角落裡了。

真是倒黴的一天…

然而,更倒黴的還在後頭。

絃歌一高一低在高速路上走著,來來往往的車子沒有一個是憐香惜玉的。

也是,這時的她確實跟個瘋婆子沒啥兩樣,拒載,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老實說,絃歌對旁人的目光平素是不怎麼關心與介意的,可這也得分情況。

比如說她發了一個頭發凌亂的自拍到朋友圈,引來一群總盼著你不好的‘朋友們’冷嘲熱諷,這絃歌是不會生氣的,因為她曉得,只有自己足夠美了,才會有人嫉妒。

這是好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