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子去避而不答。卻仍有那麼一兩個人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王爺此言差矣,臣等參奏王爺均是盡為人臣子的本分,與王爺所說那些無關。就算微臣與王爺私交甚篤,此時也會站出來依例參奏。”
“說的可謂是義正辭嚴,凜然而慷慨!只是太子私造龍袍時,怎麼就不見你們站出來依法按例參奏呢?”
“太子乃一國儲君,一言一行均能彰顯國體,就算偶有失誤也自有皇上約束,豈需臣等多言饒舌。”
北堂晴風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大臣,末了扯唇哈哈大笑出聲,“能得御史大人親自提攜,本王還真是榮幸之至!”說完便一拂衣袖,轉而面向上站的雲皇。
“父皇,私蓄軍隊一事兒臣無話可說是因為,那些人的確存在,可卻並不是什麼軍隊,此事林統領與太子可以為證,他們只是一些擁護愛戴兒臣的尚武百姓。”
雲皇一聽北堂晴風這話,看了一眼垂首站立一旁的太子,便立時抬手大聲傳林笛上殿。
林笛快步走上大殿後,偷眼瞧著分列兩旁一臉殺氣的那些大臣,以及上站怒意滔天的雲皇,緊張的整個身體都繃的緊緊的。
“微臣林笛見駕!”走到前時,林笛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大笛,朕來問你,昨夜你奉命前往大將軍府時,見到的是王府軍隊還是普通百姓?”雲皇這話問的極有技巧,若不是王府軍隊,那麼他便可以有很多說法了。
“是軍隊!呃,不是,是百姓!”林笛整個人都亂了,直覺就脫口說出是軍隊,話語出口後才意識到那樣會害死王爺,便又改口說是百姓。
“到底是什麼?”雲皇冷然喝問!
“皇上恕罪,那些人雖手執兵器,卻都身著百姓衣飾,所以微臣分辯不清。”林笛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鎮靜自若的王爺,瞬間便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冷靜應對。
“既然林笛分辯不清,那麼太子,你來說說看那些人究竟是軍隊還是百姓?”雲皇將目光轉向了默然站立在一旁太子。
“回父皇話,兒臣以為不管那些人是軍隊也好,百姓也罷,三弟都不能重懲。”
雲皇一聽太子之話,一甩衣袖在身後的龍椅之上重新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了一定的緩和。
“哦,太子說來聽聽,為何不能重懲?”
太子看了一眼上座的雲皇,拱手說道:“回父皇,三弟自幼便失去了母妃的依怙,在他的心裡父皇便是他惟一依靠。所以就算三弟不小心犯了錯,父皇也不能只顧著國體諭示重懲,寒了三弟的心,也寒了在地下瑤妃娘娘的心!”
上座的雲皇聽著太子的話語,越聽那心越往下沉。太子雖然是在為自家兄弟求情,可實際上卻是在將他這個皇上逼向一個必須重懲的死角。如果不重懲北堂晴風,那便是自己顧私情無視國體。
☆、第一百八十四章 幫兇
“嗯,好,說的好!太子果然是長大了,能擔重任了。”這兩句話雲皇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末了他眸光一寒,轉向了北堂晴風。
“傳朕旨意,逍遙王爺辜負朕恩,平時肆意放一蕩自己,終釀不可收拾之大禍,著……押入宗廟,終生囚禁。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上奏代為陳情!”
轟!雲皇這聖旨一下,大殿之內群臣皆驚。雖然沒有判處北堂晴風斬立決,可這終生囚禁宗廟的刑罰,雖留得一命卻遠比斬立決還有淒涼殘忍。
太子雖然對沒有將北堂晴風斬草除根心有不甘,可既然是終生囚禁,且後面還加了一句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上奏代為陳情,那麼便等同於是北堂晴風此生再無翻身的可能。如此想著,太子的心緒多少也得到了安寧。
所以他便用眼神示意那幾個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