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雨等人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告退的時候，勉強算是三人之中最有良心的賽菲爾開口了。畢竟如此血腥的場景，就算是他也很多年沒有看到了。

“阿薩加大人。”

原本渾身散發殺氣一動不動站著的男人微微動了下，側過頭：“賽菲爾，什麼事情？”

賽菲爾無奈的指了指程雨兩人，提醒阿薩加：“他們這樣會崩潰的，還是讓他們先回去吧。”

眼中先是有著疑惑，目光在觸及到嘴唇發紫的兩人，阿薩加眼中有著嘲弄：“只是這樣就已經受不了的話……程雨，你的首領位置可以換人了。”

程雨動了動嘴巴，似是有些明白了阿薩加的意思，不由得苦笑。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之前說的讓首領成為兩人本來就是表面而已，現在說的話分明就是讓他退位。倒不是程雨真的在乎首領這個位置，只是畢竟是一手建立出來的，就這麼讓人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遺憾的是，阿薩加這番話說出後，就連一直看阿薩加不順眼的海洛也沒有出聲。海洛的態度可以說是程雨意料之內的，畢竟海洛在乎的只有蕭北，首領是誰都和她沒有關係。

“我明白了。”斟酌了許久，程雨做出了決定，“等到領地建立好，我便讓蕭北代替我管理那另外一批部下。”

“不，我選拔出來的人歸蕭北管。”阿薩加轉過身，眼中有著憐憫，“你訓練出來的人……交給我管。當然，他們不服從我的結果……你懂得。”

阿薩加要掌管自己的全部權利，這意味著什麼？程雨相當清楚，讓蕭北來統領阿薩加選拔出來的人，其實就已經證明了一件事——阿薩加只相信他自己的人。

阿薩加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過暗夜組織的任何人，所謂的談判不過是給身為核心人物一個臺階下。而給了臺階，之後的事情自然就不需要再客氣了。

“……好！”程雨咬牙，“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您接管了我的部下，請善待他們！”

阿薩加輕蔑的一笑：“對待強者，我從來都不吝嗇。可是忠誠問題……”

“我會處理好的。”

阿薩加聞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起來，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的，程雨閣下。”

愉快？離開了阿薩加的視線後，程雨和他身邊的青年對視一眼，苦笑。

能和阿薩加他們相處愉快的人……恐怕不會存在。

調令下達的很快，而內容更是讓所有不知情者錯愕，不知道要如何反應。蕭北的實力他們知道，可是換掉程雨和這件事有什麼前後聯絡嗎？

而此刻，並非暗夜組織一員的某個少女也愣住了。

“首領？”抽動了下嘴角，蕭北猛然抬起頭看著告知自己事情原由的契約者，重複道，“首領？！”

阿薩加對於蕭北的反應十分的不滿意，嗤笑一聲接過從蕭北手中滑落的調令：“怎麼，只是讓你當首領就讓你反應這麼大？”

蕭北皺眉看著阿薩加：“你這次又要玩什麼？”

驚訝過後，蕭北又感到不安。自從不久前看到了阿薩加那奇怪的神情後，她只要一單獨和阿薩加待在一起就會感到無法呼吸。她知道，那並不是對方故意給了她壓力，而是她擔心再度看到阿薩加那樣的目光。

那宛若捕捉獵物一樣銳利的目光，還有那渴望折磨獵物的殘忍的笑容。

“玩？”阿薩加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哪裡看出來我在玩了？”

“將程雨逼迫至現在這個地步，你還不滿意？你一定要他失去一切才會罷休是不是？！”蕭北深吸一口，冷笑，“海洛確實受了很重的傷沒錯，可是她都沒有說什麼，你憑什麼讓程雨負全部責任？”

“哼，看起來比如海洛，你更加在意那個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