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猶豫了一陣子,也不急著答應,“此事就先說到這裡,瞿螢麻煩你先將文碟的事情幫我處理好,後續再議。”
瞿螢向來都是火急的脾氣,最討厭等待,但見韓露猶豫生疑,也知他們結識沒多久,必是心存忌諱的,點了點頭,“嗯,日久見人心,我回去就將那文碟之事辦好,然後就光明正大的去玉家接你。”
“先說好啊!我去你那裡可不是做奴才的。”韓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她可不是那個冬日裡追著人家車轍子跑的傻丫頭了,她要的是一官半職,要的是自由身,要的是人該有的尊嚴。
瞿螢猛勁點頭,笑的滿是興奮:“那是自然,姐姐可是我請去的大掌櫃呢!”
韓露朗聲大笑起來,笑得很美,很興奮,一拍他胸口爽朗道:“記住,姐姐的名字叫韓露,韓非子的韓,露水的露。”
“嗯!姐姐,瞿螢記住了……”瞿螢被她春花浪漫般的笑容震撼著痴迷著,如同一股暖流能浸透心底,觸碰著他那塊封印了十三年的**地,這便是一見鍾情吧?
雖然他對情感還是很模糊,但能真實的感覺到,真的,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子,從第一次跟她說話,從第一次見到她絕美的容顏,便印在了心底,終身無法遺忘。
“韓露……韓露……哦!我終於知道她的名字嘍!”
接下來的幾日,皆是玉家最為忙碌的,縱是韓露這個閒人,也要暫時性充當賬房先生,當然與算賬無關,只要記錄下某某家定了那塊毛石,需要何種精細加工之類,當然能過她手的也不過是些小羅羅,大手筆俱是要經過玉滿樓之手的。
直至玉賣會最後一日,玉家的成交總額竟然雄踞紅山玉賣會榜首,次之便是瞿螢的俏玉坊,而且成績近在咫尺,據核算瞿螢的收益說不定要比玉家的更大,因為他注重的是工藝,而非玉石成色。
這點讓玉滿樓很是惱火,悶悶不樂不說,還讓韓露給他揉了小半天的額頭,鬧的韓露分身乏術,與瞿螢連最起碼的道別都沒有,很是遺憾。
剛出了百里亭,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打得地面溼濘不堪,馬車行走起來很是吃力,想著等會入了紅山回了舊宅便好了,怎料想剛剛入了紅山街口,就見秦二帶著返程的車隊相迎。
韓露撂下門簾,看了眼玉滿樓,問道:“公子,咱們這就回去京都嗎?不在紅山落腳了?”
玉滿樓很是慵懶,大抵是累了,微闔著眼點了點頭,“你可還有什麼事體要辦?”
“嗯!”韓露鬱悶點頭。玉滿樓始終微眯著眼睛,雖然光線有度但足以看清她一舉一動,伸手指了指額頭,“過來與我揉揉頭。”
“是。”韓露盤膝而坐,玉滿樓在她腿上尋了處舒坦地方,自然而然躺下,任由著她輕輕的揉捏,半響才問:“說吧?”
韓露大喜,忙道:“小露在玉賣會買了幾串女兒家喜歡的手鍊,想著能送給紅山的幾位姐妹。”
玉滿樓輕扯了下唇角,將頭挪到一邊。“陳管家就在外面換車,你交給他便好,速去速回。”韓露得令,迫不及待跳下馬車,頂雨衝了出去,果真見到大雨中的陳管家。
幾步奔過去,將瞿螢那裡尋來的四條瑪瑙石手鍊,沖沖放到他手中,雨水打得她睜不開眼睛,只知道一味緊緊握住他的手叮囑,“陳伯,這是送給春夏秋冬四個丫頭的,就說小露不能回去,若有他日定來相見。”
陳管家有些哽咽,點了點頭,“陳伯知道了。”韓露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小玉鎖,“這是給你家大乖孫。”
“使不得,使不得。”陳管家往回推脫,韓露執意如此,緊緊握住他的手掌,“都是些小玩意不打緊。”
“小露快過來,公子換車了。”韓露應了一聲,也不能在做多說,捂著頭往回跑,縱是速度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