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服的小丸藥,小偏方讓他帶著隨軍是正經。
郭嘉那裡見蔡嫵走神還當她是在思考自己剛才的話,於是很自然地順著話頭接到:“其實也還好。想益州劉璋那樣的,他不出兵倒是很正常,他出兵才讓人覺得奇怪呢。當然還有幽州那塊,可能也會應詔不出兵。此外文和元常去西北,韓遂,馬騰必然也要按兵不動……”
“幽州?”蔡嫵回過神恰好聽到這句話,腦子卡了卡,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郭嘉:“幽州現在局勢……是不是很……壞?”
郭嘉愣了愣,隨即手撐著桌案站起身到蔡嫵身邊摟著蔡嫵肩膀,低頭柔聲問:“在擔心管休?”
蔡嫵咬咬唇,最終還是誠懇地點點頭:郭嘉腦回路異於常人她已經領教過了,指望他能吃管休的醋,她這輩子估計也沒啥盼頭。再說對管休她還真沒那麼多七拐八拐的心思。你想啊,就是從小相處過七八年的阿貓阿狗多少年後會惦念著也算人之常情。更何況管休這樣的一位曾讓她懵懂動情過的青梅竹馬?只是如今世易時移,她今天能在郭嘉跟前毫無障礙的坦誠她對他的關心,郭嘉自然也能明白她心裡這位故人於她怕真的是兄妹之情了。
何況幽州跟冀州一向不睦,她就是再不濟也知道冀州袁紹最後是勝利一方,不然就沒有官渡之戰了。可幽州那裡,卻也著實是個棘手的地方。
“放心吧。幽州兵勇彪悍,公孫伯圭雖民治不行,打仗還算有一套,袁本初一時半刻是攻不下幽州的。”
蔡嫵像是得了安撫似的把腦袋靠郭嘉身上,略顯疲憊地閉了眼睛。
而在北方幽州,被兩口子討論道的管休此刻則是一身疲憊地從議事廳回來。剛跨入自家大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就滿臉歡快地撲了過來,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腿,揚著脖子脆聲脆氣地叫:“父親。”
管休低頭露出個溫和的笑,一把撈起兒子抱在懷裡:“迪兒今天在家做了什麼?有沒有好好聽先生講課?”
管迪一臉認真地伸出手指給自家父親計劃著算:“早上父親走後,迪兒扎馬半個時辰。然後去聽先生文課啟蒙,學會寫‘管迪’,還背了《詩經·無衣》。下午二姨母來家裡探病,跟母親說了些話,迪兒自己陪著表弟玩,後來……”
管休笑眯眯聽著兒子一板一眼的敘述,抬頭正好看見不遠處廊下公孫琴正靜靜矗立,嘴角掛著一絲溫柔和婉的笑意,滿目柔情的看著自己和兒子。
管休見此放下兒子,牽著管迪的手走向公孫琴:“夫人風寒未愈,怎麼出來了?”
公孫琴微低下頭,聲音不大,及其柔和:“一大早就見你被父親派人叫走,我怕有什麼事情,所以聽你回來就趕出來看看。”
管休聞言愣了下,隨即接過身邊丫頭手裡的披風給公孫琴繫上:“夫人不用憂心。岳父大人叫我不過是為公事。”
公孫琴看管休舉止先是臉一紅,隨即聽到管休的話,心裡又略帶了絲失落:他還是習慣什麼事一個人扛著。
“子龍等會兒可能過來。讓廚房備些飯菜送去書房吧。”
公孫琴溫順地點點頭,也不再去計較管休所說書房的公事到底是什麼,只是很自然地牽過兒子的手:“迪兒,你父親要和子龍叔叔商議正事。娘先待你到別處去好不好?”
管迪很聽話地偎依到母親那裡,但又有些不捨得跟管休說:“父親,等你和子龍叔叔商議完正事,能不能讓子龍叔叔多留一會兒?他上次教迪兒的幾路招式迪兒還有不解,要向他求教呢。”
管休很爽快地點頭答應,承諾他趙雲來了後肯定讓他好好支招。管迪露了個帶著酒窩的笑意,心滿意足的跟著母親離開了。
管休見一對母子走遠,有些失神:呵,一晃經年,他居然為人夫,為人父了。剛才走過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