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
宗綾鼻頭一陣發酸,腦袋抵著他的胸膛,垂下了微紅的眼簾,道:「我們去施府吧!」她想趁今日的回門囑咐外祖母一些事情。
他低頭抬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這張病態始終散不去的小臉,似是在琢磨她這身體狀況能不能去。
宗綾拍開他的手,道:「之前那種情況,你都能與我舉行大婚,現在還能算什麼?我回去有些話與外祖母說。」
人都徹底到手了,秦洬自然想能疼則疼著,只要她在他身旁老老實實的,就什麼都好說。他稍稍想了下,便彎腰將她抱到梳妝檯前,親手為她梳妝。至於身上的衣服,在太醫進來之前,他便就給她穿好了。
宗綾看著鏡中低頭認真給她綰髮的他,嘆氣道:「你娶的是個妻子,不是個不能自理的女兒。」
秦洬手下的動作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著。他自然不會讓她知道,他就是想自私的把她慣成一個最依賴他的孩子,慣的非他不可。他不介意一輩子精心的照顧她,唯獨介意她不需要他,介意她想離開他。
宗綾素來都不喜上妝,她也不需要上妝。縱使她這張臉常年都氣色不好,卻仍舊粉嫩動人。為她綰好髮髻的秦洬不由撫摸起她的臉,他也覺得她不需要上妝。
宗綾拿下他那隻在她的臉上游離不去的手,起身轉過去正想與他說走,不想他卻突然將她抱起擱在梳妝檯捧著她的臉急切的親上她的嘴。
宗綾感覺到他擠在她雙腿間的異樣,她眼睛先是不由睜大,後是無可奈何。
她想,這種事情興許就像吃美食一樣,若一次只吃一點,反而勾的人慾罷不能,一直想吃。若能一次吃個盡興,興許就能保持一段時間不會特別想吃。
而秦洬卻屬於一直被勾著,吃不盡興的狀態。
宗綾突然很心疼他,感覺他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每次都只能舔一口,然後只能眼巴巴看著那糖在自己眼前晃。
想到以前那個仙人似的男子變成如今這樣,她就覺得揪心死了。
待到他終於放開她,蹭著她的脖頸時,她紅著臉,不自在道:「你……你等幾天,待我傷好了。」若沒傷只是身子弱些,終歸是能多承受些。
秦洬知道她又羞澀又為難,強忍著心頭的五味雜陳來盡力遷就他。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哪怕只是撫摸著她的臉,都能輕易聯想到她衣服底下那軟滑的不可思議的觸感。
他無聲嘆了口氣,牽著她朝外走。這時她拉住他,道:「你還沒用早膳。」
秦洬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一個「施」字。
宗綾稍一琢磨,便知道他指的是待會在施家吃,畢竟施家定然會準備一大桌的菜招待他們。可她仍是道:「先喝一碗粥吧!這裡離施府怪遠。」
秦洬倒也乾脆,直接過去便將擱在桌子上的另外一碗幾乎涼透的粥一口給喝了,就和幹酒似的。縱使在做著不大符合他身份的事,卻仍舊不會讓人感覺到粗魯,倒覺得有一種說不出颯爽感。
宗綾見了不由勾了勾唇,只是在勾唇的下一刻,她的眸色又不動聲色的暗了暗,但也只是稍縱即逝。
秦洬直接抱起她朝外走,宗綾下意識想掙扎,後來忍下抬起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輕聲道:「出了悠水榭,就讓我自己走。」反正悠水榭沒什麼人,但外頭肯定王府侍衛不少,怪羞人的。
出了悠水榭她才發現外頭不知何時已經有轎子候著,她本以為他會讓她去轎子裡坐著,不想他卻仍舊只是抱著她。
她抬頭看他,有些不悅道:「要不讓我做轎子,要不讓我自己走。」她雖虛弱,但也不至於是個廢人。
秦洬對她的話置若未聞。
「真是一頭牛。」宗綾抱怨了聲,便就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