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冷雨寒臉紅的原因,苒輕塵笑語中曖昧不減,躺回斜塌上遲遲應了聲。
換好衣衫,梳好髮髻,冷雨寒用指尖沾了胭粉塗抹在臉上遮住自己因脫汗變得蒼白憔悴的面孔,轉頭對苒輕塵道:“走吧,去美人樓!”
“身體不舒服就明日再去也不遲。”
苒輕塵躺在塌上,目光望向窗外,身子沒有動。
“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不舒服了?本王擦胭脂是為了漂亮!是為了讓本王的美人樓更加的光彩奪目,明豔照人。曉得不?”
“嘴硬!真的沒事?”
苒輕塵向冷雨寒招招手,示意冷雨寒走近一點。冷雨寒聽話的剛一貼近苒輕塵,就被苒輕塵手疾腳快的扯上斜塌,壓在身下。
苒輕塵聞著冷雨寒身上不同於平時的濃郁水粉的香味,不悅的皺皺眉,鬆開冷雨寒,用命令的口吻低聲說道:“去洗掉!”
聞慣了冷雨寒身上不抹自香的清新味道,苒輕塵發現自己非常不喜歡冷雨寒像別的女人那樣梳妝畫粉,就算要裝扮,也不能用這種庸脂俗粉,削減了冷雨寒自身的尊貴高雅。
“為、為什麼?”
冷雨寒不依的坐在苒輕塵身邊,懶得活動手腳。
“泠綰,去把我的妝箱拿來!”
沒有回答冷雨寒的話,苒輕塵朝著候在門口的黑衣少年淡淡說了句。
“是,爺!”
黑衣少年躬了身離去。
“你要做什麼?”
冷雨寒挺訝異的,男人怎麼會有妝箱哩?
“呵呵,想要擋住憔悴,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煙兒又不是要去樓裡招惹男人。等一會,就讓輕塵給煙兒畫眉吧!”
眸子裡騰著如海面一般深沉內斂的愛意,苒輕塵柔柔笑著,撫順冷雨寒耳際漏落的髮絲。
冷雨寒的心跳被苒輕塵的溫柔驚的怔住了,呆呆的問:“龍涼國的男子都這樣嗎?”
“那凰鳳國的女子為自己的男人畫眉嗎?”
苒輕塵被冷雨寒的一句話澆熄了所有的柔情,這個丫頭的腦袋是榆木做的嗎?
“當然沒有。就算有,本王也沒見到過。”
被苒輕塵柔溫乍退的淡漠眼神趕回了現實,冷雨寒臉色一暗,不高興的下塌洗臉去了。
“那不就是了。”
苒輕塵淡漠的眼眸一直隨著冷雨寒的身影來回飄轉,直到泠綰拎著妝箱走進屋子。
“煙兒,記住輕塵的話,輕塵這一輩子有過的太多的女人,多到輕塵無法認出她們每個人的樣子,但是,能讓輕塵心甘情願為之畫眉的女子,世間只有煙兒一人。懂嗎?”
開啟妝箱的銀鎖,苒輕塵對著冷雨寒的背影輕說訴說著。
“嗯。”
回答給苒輕塵的是冷雨寒沒有放在心上的不在乎。
“唉~~”
對牛彈琴?
苒輕塵幽幽一絲哀嘆,愁色鎖在眸底。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不懂自己的心嘛~
☆、此生,我願為你畫眉 (2)
“哇?苒輕塵,你是脂粉鋪掌櫃嗎?”
冷雨寒擦乾臉上的水,走到苒輕塵身邊,看著苒輕塵妝箱裡那些擺列方正,粉色多彩,類種齊全,亮暈十足的描妝畫筆驚叫出聲。苒輕塵這箱子裡的東西得以萬兩銀子論買吧?
“回王爺,這些描妝用具不過是爺隨身攜帶的四等畫品。爺的身家可不是隻有這些喲!”
泠綰曾記得苒輕塵說過,如果哪天若是遇上了想要攜手一生的女子,定要為那名女子畫一生的妝眉。難道,眼前的王爺就是自己主子準備一輩子守護的人嗎?主子苦了這麼多年,是應該有個人陪在身邊了。泠綰心裡高高興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