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夠分量吧。”
曉得蘇子蕁動了心思,漠語妝暫且放下強搶的計劃。
“你用什麼保證讓我相信?”
不可否認,漠語妝提出的條件是蘇子蕁目前最為滿意的事情。
但是,動心歸動心,懷疑總還是存在的。
王府裡的各院主子們明爭暗鬥的時間不短了,隔著一張人皮面具,誰都看不清楚誰,萬一漠語妝反悔了?自己能拿他如何?
有女人明裡暗裡的護著漠語妝,蘇子蕁想找人報復都是件不可多做的難事。
“呵呵,你蘇家那麼多毒藥,隨隨便便給我喂上一顆,我不想保證都不行了,不是麼?”
彷彿毒藥在自己的口裡只是糖水一樣的味道,漠語妝說的很事不關己。
“這話聽著還算有點意思。這是我蘇家的震世之寶,腐竹香。正常人服用了,可以延年益壽,減少衰老。但若是你凰鳳國的男子服用了,十日之內沒有我蘇家的解藥,便會慢慢的開始變聲,變形,直至骨質松若粉末,變成一堆只能擁有五感神經卻無骨幹支撐的腐肉存活在世上。你敢用麼?”
蘇子蕁手中多出一顆明黃色的小藥丸,亮晶晶的停在蘇子蕁蔥白如玉的手心,鵝絨石般透著瑩潤的光澤;溫婉柔美的素雅基調,很符合蘇子蕁精緻高貴的風格。
“蘇子蕁你?”
腐竹香藥無解,至少安家是沒有尋出解毒之法。
蘇子蕁拿安家無解的藥給漠語妝餵食,意欲何為?斷了安家替漠語妝解毒的後路?
安若語對於蘇子蕁的陰狠心腸無話可說,一步搶上,伸手去抓蘇子蕁手心的那顆小藥丸。
“無妨。”
快了安若語一步,在安若語沒有抓過來的時候,漠語妝已經拿起藥丸打進口裡,吞入咽喉。
就算是為了詩晗煙的那一句‘同生共死,不離不棄’,漠語妝已經可以允許自己為了說那句話的人生死由命。
“這是解藥。配著晨露給上官臨玥喝下,三天之內,蟲毒可解。”
拿出藥包丟在桌面上,說完解藥的服用方法,蘇子蕁走向床塌,拉下塌賬,寬衣解帶。
“蟲毒清除之日,便是王爺留宿你蘇子園之時。”
未再作多餘的口舌頭之爭,漠語妝拿好解藥,留下一句賣掉冷雨寒的話,跨步出門。
“蘇子蕁,三日之後,你最好乖乖的替漠語妝解毒。若是漠語妝有個三長兩短,就算王爺與你春宵一夢,你也得不到想要的好處。”
照女人那晚寵著漠語妝囂張到眼中無人的樣子,安若語知道,在女人的心中,漠語妝的地位絕對不只是一個寵郎那麼簡單!
本來就應該是那樣子?
能夠斂合凰鳳半壁江山的幽堂少主,即使屈尊降貴的留在女人身邊,也不會只作一名默默無聞的區區寵郎罷?
☆、暄昭密昭
“什麼?漠語妝要把王爺送給蘇子蕁當點心?”
一夜露重,南染夕在塌上無眠整夜,渾身出了些許溼汗。
小侍拿著巾帕候在浴屏前,替沐浴完畢的南染夕擦拭英健挺拔的身子。
苒染夕眼光瞄到安若語等在外廳絮絮叨叨的說著夜裡新發生過的事情,套了件吹乾的中衣走出浴屏,坐在安若語的對面問道。
“嗯,以王爺的臨寵,換上官臨玥的解藥。”
小睡到天空有了亮色,安若語匆匆趕到南染夕的處所慕夕居來彙報昨晚發生的一切。
“呵呵,漠語妝不愧是凰鳳國的真男兒,自己的女人,如此輕易就能讓得出去。”
若是他?
定不會如漠語妝那般選擇的,少了一個上官臨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他,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