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教訓,異常慘烈的悲痛。
美人兒想起自己的母妃就是因被最信任的奴才出‘賣,在她的茶湯裡給下了藥,才導致連呼救求饒都是一種極難想象奢望,只能孤獨的忍受著傷口的疼痛不斷的發作,肢體裡的血水沒有止盡的流失,心情,總會一下子跌到寂寥悲涼的谷底,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無力。
雖然後來服侍母妃的那些奴才們,沒有一個,甚至是他們的家人,哪怕是那種遠在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被他用同等方法給處以刑‘事了,可那。。依然換不回他天真、善良,溫潤如水,傲性如梅的母妃的性命,不是麼?
☆、人這一撇一納,不好寫
“母妃。。等著塵兒,塵兒一定會為您報仇,從今天開始,就是塵兒為您報仇所邁出的第一步。”
心底,有一股叫作哀傷的情感在無聲的流趟,無邊的蔓延。
美人兒靠在軟轎寬鬆的轎座裡,身子腿腳全部都側著縮在轎座裡顫顫的抖著,眉目裡散著極‘端‘刺‘眸的冷色清寒,兩片抿成純白顏色的薄美唇瓣緊生生的恪著齒間咬著,隱隱染著沒有滑下唇畔的一抹淡化了的血跡。
像是孤獨寂寞的妖靈化身,強忍著身體裡噬骨鑽心的疼痛,卻還是極力的想去剋制隱忍,在封閉的,無人觀望的空間裡,默默的享受著哭泣帶來的傷感,一分不散,一分不憚。
只是那過分努力去壓抑痛苦的讓人心疼,我見猶憐。
“主子放心,泠幽定當誓死守候主子,一生為護主子周全,不遺餘力。”
隨行在轎外的泠幽聽出美人兒話音裡帶著淺淺的憂傷,當下心痛一緊,對著轎子裡的美人兒表達自己的為僕忠心。
“呵呵。。沒遇到事情之前,怎麼說都好,誰知道遇了事情會怎樣呢?但願吧。。泠幽,本皇子累了,先行小睡一會兒,到了父皇的御書房,記得提前叫醒本皇子。”
昨夜為了處理舞風院裡事情,一宿未眠。
今日趕了早起來,在轎子裡被藍衣少年挽著手臂糾纏聊天了一路,也沒有補眠。
入了膳廳,又被裡面低降的溫度給凍了一下子,早膳也沒閒出空來進食。
美人兒受傷未愈的身子折騰在現在,哪還有多餘的氣力去思考其它的事情?
送往舞風院裡的那些膳食裡,美人兒吩咐膳房們用豆漿和蜂蜜攪混在一起作為起菜的高湯放入每一道膳食中,每份的取量都不多,但那些奴才們若是把所有膳食全部吃進肚腹裡,高湯的成量就會積少成多。
古書上有記載,豆漿和蜂蜜同食,食多者,可耳聾髒破,是為中毒之先兆。
對於那些試圖傷害他所在意的人們,不論那些人的身份是有多尊貴,他都不會讓他們有命活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心裡不存著善念的人,何以為人,何以配稱為之人?
人這一撇一納,不好寫吶。
軟轎到了龍涼國主的御書房,泠幽提前兩百步叫醒了美人兒,美人兒坐在轎內偏向身子緩著尚不能久坐的撐裂傷口,靜靜的想了想面聖應該說的話語,便吩咐泠幽在書房外等著,在得到允許面聖的宣昭之後,便一個人領著心驚內跳的李總管面色深凝的走進書房。
泠幽在御書房外等了足足兩個時辰,等到中午的太陽穿過厚厚的雲層轉到天空的中央,雪色初停,只剩下星星點點落在皇宮殿頂上的雪‘屑迎著風兒起起落落的飄飛著,一道太監恭送四皇子出房的聲音終於從御書房通向殿院之外的廊道里恭敬的傳出來,讓站在書房門前快要成為站地雪佛的泠幽撣落身上的雪片,好算清醒過來。
☆、身子疼,不想再坐轎子
“主子,事情。。可還辦得妥當?”
見到美人兒走出御書房,身後並沒有李總管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