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告誡,“不說話憋不死你。”
“敢問史家嬸嬸一問,若是有人撿著瞭如何,沒有撿著又如何。”黛玉輕笑,這事可得砸實了。
“這是我們史家祖傳的,一代一代留給兒媳婦的。這叫我說什麼呢,自然是奉上厚禮。”史大太太目露不屑,婚前傳出這種事,就是嫁進來也沒臉,少不得服服貼貼。到時候拿嫁妝來貼補家用,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太好了,這隻鐲子被我們琴姐姐撿到了,史家嬸嬸趕緊厚禮相送吧。”黛玉轉過身看向賈琴,兩人的目光相匯,俱是瞭然。賈琴來之前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這也是她自己爭取的。身處現在的環境,史遠是她能謀求到的最好的一門親事,哪怕婚前傳出什麼,事後大被一蓋,幾年之後,還有誰記得這樁小事。
她十分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從懷裡拿出鐲子,細聲細氣道:“不知道是不是這隻,恰巧撿到了,如今完璧歸趙。”
史大太太和史遠俱是臉色一變,史遠是痴痴看向林黛玉,他以為這是黛玉為了脫身而施的一計,反正他不會說破就是了。史大太太也一樣,暗叫林黛玉狡猾,可她卻不懼。
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何處撿到的,我們遠兒一直呆在前頭,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前院。”話裡話外是要扣住賈琴,如果不說實話這頂帽子扣下來,她可沒臉見人了。
王夫人看了史大太太一眼,不滿道:“這是什麼話,她一直和黛玉坐在一塊,除了中途去換了身衣裳,哪兒也沒去。”聽起來是為賈琴開脫,其實把是林黛玉也扣在了裡頭。
“那我就不懂了,難道鐲子能長了腳跑到後頭讓人撿到不成。甘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跟在少爺身邊的嗎?”
“夫人吶,這事,不能在這裡說,不能說啊。”小廝甘草聲淚俱下,跪到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史遠看著甘草,一腳踢上去,氣的嘴唇發抖,厲聲道:“你敢。”他總算明白了,母親為什麼找機會讓他自己問姑娘,人家願不願嫁他,說什麼得了準話,才好厚著臉皮去登林家的門。
母親肯定就是在算計林家,算計林黛玉,這樣就算娶了她,她也要背上一個汙名。他看向母親,目光中露出懇求之意,只要母親此時收手,一切都來得及。
“說,不說的話,當場打死。”史大太太咬關牙,聲音裡有藏都藏不住的戾氣。
甘草畏畏縮縮的朝林黛玉看過去,期期艾艾的指證道:“是少爺將鐲子送予了林家小姐。”
滿場皆驚,賈敏更是當場啐了一口,“胡說八道。”看史大太太的眼神就象在下刀子。
“小的,小的沒有胡說,這支白玉簪子就是林家小姐送給少爺的,的……定情信物。”甘草又捱了史遠一腳,正踢中心口,縮成一團,噴出一口血來。
史遠卻不肯停,一邊踢一邊狂叫,“打死你這個背主的小人,去死吧。”卻不知,他出於洩憤,卻將互送定情信物之事給坐實了。
甘草開了口,史大太太哪裡還管他的死活,給兒子出出氣也好。彷彿勝券在握般,充滿憐憫的看著賈敏,嘖嘖道:“這真是,讓人說什麼好呢。”
“慢著,感情一個小廝就能定下兩家少爺小姐的名譽,國公府好大的威風。你說這東西是我們黛玉的,我呸,也就沒見識過好東西的人家才肯信。這種質地的白玉在我們家也就是賞人的時候用用,從來插不到主子的頭上去。我問一句,史遠可是親眼見到我們黛玉了,面對面你送了鐲子,她送了簪子?”
賈敏厲聲揪住史遠不放,她一直都是個好性的,實在是因為一生平順,從來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操心著急的。但真遇著事,國公府長大的嫡小姐,二品大員的夫人,怎麼可能真的跟你好性。
史遠磨磨蹭蹭不肯說,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