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聲不響又冒出頭,尋到大門外口,嚇的黛玉趕緊從弘雲的懷裡彈出來。也幸好他們選擇告別的地方是一片燈光照不到的陰影,景玉只是疑惑的看了看錶情不自在的兩個人,然後氣鼓鼓的拿手去趕弘雲。
“不許再說了,趕緊回去。”
說完護著姐姐往裡走,一邊還在低聲跟黛玉說著什麼。氣的弘雲牙癢癢,臭小子,看樣子自己賄賂的還不夠啊。
回去才知道,林如海根本沒有回家,賈敏是一個人回來的。黛玉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麼事吧?”
“沒事,你父親去了雍親王府,說是有點事要商量,沒什麼大事,趕緊回屋休息去。”看母親神色自如,黛玉也放下心。
第二天的薛家,倒真沒讓人失望,招待客人一水的綠衣小婢,茶水點心辦的也十分有看頭。以菊為題,菊花洛神茶,紅彤彤的洛神花浮在透明的茶盞中,飲一口帶著甜絲絲的味道。
菊花酥菊花捲這此常見的外,還有一道新創的菜式,菊花凍。用凝脂結成的透明糰子,一隻有嬰兒的拳頭大小,裡頭竟有一朵真正的菊花,引得許多夫人小姐倒不忍下口了。擺在碟子裡看,已經是一種享受。
暖棚裡開的正好的四盆綠菊也被擺出來,還有十幾盆黃色和粉紫色的菊花,朵朵華潤多姿,舒展著層層疊疊的花葉,猶如仙人一般驕傲的綻放著。
薛大奶奶幾乎是昂著頭向她走過來,黛玉拿帕子掩了嘴偷笑,待她走得近了便打趣她,“快坐下我幫你揉揉。”
“揉什麼?”昂揚的氣勢,一下子被戳破了,一臉莫名其妙。
“揉脖子呀,酸死了吧。”
“是有一點,呃,呸……”薛大奶奶氣的拿了帕子打她,看著笑成一團的黛玉和烏蘭,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是炫耀道:“怎麼樣,我安排的不錯吧。”
“再好沒有了,果然是文武雙全,就是字也寫的有些樣子了。”黛玉倒是真心話,從小沒受過什麼教育的山槐,嫁了人以後才開始學習的規矩,能學到這個模樣,已是不易。
“別的還好說,就是這字啊,真正是難死了。”薛大奶奶不自覺的甩甩手腕子,拿大鼎都沒有拿毛筆來得累。軟趴趴的毛筆要寫出風骨來,練字到如今,流的汗比用的墨還要多。
“連這個也應了景。”烏蘭一指薛大奶奶腰上掛的菊花形玉佩,黛玉探過頭看了一眼,心中打了一個突。
這塊玉佩上的絡子,竟然打的是一對鞋子的形狀,和昨天晚上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你自己結的?”黛玉疑問,她想到薛大奶奶不會女紅,最好是外頭買來的,她在心裡默唸。
“當然啦,別看不起人,我學了很久呢。”薛大奶奶應的倒是挺快,原來,在她以前呆的地方,薛字和鞋字的發音極為相近。所以她就專門學瞭如何打鞋形的絡子,經歷辛苦終於成功。
黛玉的心往下一沉,“哦”了一聲,“好容易會打絡子了,也不說送我們幾根親手結的,算什麼姐妹。”
“唉呀呀,誰知道你們稀罕這東西呀,小桃,趕緊的,抱一筐過來。”薛大奶奶十分豪氣,顯然她也打了許多。
“你做這麼多幹什麼。”黛玉越發覺得奇怪了。
“好容易學會了,還不多做幾根顯擺呀。”薛大奶奶笑的沒有一點心機。
“你最近還送了什麼人沒有?”丫鬟來的很快,擺了一盤的絡子,果然全是一個花樣的。黛玉仔細挑選之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啊,來了一個老鄉,我送了他一根。”薛大奶奶十分得意,不等人問就繼續往下說道:“他可是我們山寨裡頭唯一一個能寫會算的才子,人也機靈。不管幹什麼,腦子轉的特別快。我當初讓他跟我上京的,他還不肯,這會兒倒是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