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父氣急:“小兔崽子你得罪的人還要我一個個數出來給你聽?排起來都能繞京城三圈。”
韓放嗤笑道:“那也得他們有膽子動我。”
“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嘛?”
氣氛就是這麼給吵沒的,韓放不擅長吵架這事兒,太費事了,一般上不是上手就是用腳,可眼前是他老子,他韓放在大逆不道也知道得罪了他老子意味著他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只是哼唧了兩聲,“爸,我餓了。”
這聲爸把韓父給叫的火氣消下來不少,他打量著自個兒消失了三四天回來的兒子,模樣清減了不少,頓時又心疼了。
他這兒子難養得很,不像別家的小子沒幾天都能給喂的白胖起來,現在乍然一瘦也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養回來,那麼想著也懶得計較韓放這幾天上哪兒野著去了,只要知道韓放沒玩出什麼事韓父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幫韓放惹下的事擦屁股,這也就成了一個慣例。
所以韓放的性子也是被活生生慣養出來的,不管他有多麼無法無天都有他老子在後頭跟認命地給他擦屁股,久而久之……仇人遍地走。
“我剛讓張姨給你做了點好的吃,就知道你這小兔崽子嘴巴挑,吃不慣外面的。”隨後看了看溫餘,溫餘連忙說道:“我先走了。”
“那麼晚了你上哪兒去?”
沒等韓父說話韓放就立馬接話道,另外兩人看了看已經暗沉下來的天空跟手機上的時間,也才六點多鐘,也就是入秋了天黑得快。
“當然是回家……”
“走夜路多不安全啊,今兒住我這吧。”
韓父:“……”
溫餘想說自個兒可以的,可韓放不容他拒絕的拍板道:“晚上就留下來住著,客房這一時半會收拾不好,你今晚還是跟我睡吧。”
這心思簡直是昭然若揭,韓父終於確定自己兒子不是性無能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哼哼了兩聲:“晚上動靜小點啊……”說著就出了門下樓看飯菜好了沒。
溫餘的思緒拐到另一個層次面上,難道韓父已經知道而且預設了?
“想什麼那麼入神呢?”韓放已經換好睡衣,毛絨絨的襯得這個少年看起來更加純良無害,他拉著溫餘的手下樓吃飯。
韓父在樓下看著這兩個隨時隨地都能秀上恩愛的人,越看越覺得自個兒心酸,他辛辛苦苦把這小兔崽子拉扯大,結果自個兒被氣個半死糟心得很,現在韓放還算是收斂了,擱以前沒個三五天韓父都要眼巴巴地給他收拾爛攤子。
他簡直覺得這廝是他命裡的劫。
可韓父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把韓放當個寶貝一味地縱容著他,哪裡會養成現在這副摸樣。可是韓家人骨子裡就護短,自個兒的小兔崽子可以打罵,換成別人他一想到韓放給人家欺負真是恨不能拼了老命。
這個時候也只能極度不爽的壓著語氣:“吃飯。”
溫餘臉皮哪比得過韓放這廝厚,韓放牢牢地抓住他的手,面上笑的張揚:“老頭,你要是嫉妒就自個兒找一個。”
“胡說八道,誰嫉妒了。”
韓父看著韓放深深地鬱悶了,他韓家的基因向來強大,出來的人不是英俊挺拔就是清秀俊美,哪裡輪的上韓放如此妖孽的一種長相,笑一笑簡直是能把人魂都給勾沒了,尤其是碰上韓放這種浪蕩不羈的摸樣。
韓父尋思著他夫人生前的長相,漂亮,不是跟韓放這樣的妖孽,這一對比就能出現問題。雖說兒子隨娘,可韓家幾代傳下來個個都像老子。
桌子上的菜清淡精緻,要是原先韓放還會挑剔一下,現在完全是一門心思只顧得上吃了,等回到房間就叫苦不迭。他一下子吃太飽撐上了,溫餘看他哼哼唧唧的,抿了抿唇伸手幫他揉肚子,就跟上回韓放胃病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