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的法寶從低到高分為術器、法器、靈器、寶器、道器與仙器,其中每一個類別又分為下品、中品與上品。
這枚流芳簪是下品靈器,對於僅僅有築基修為的關小昭來說,已經算是大恩賜,更何況它是從姑夢真君頭髮上直接拆下來的,意義更是非凡。
姑夢親手將流芳為她簪上,關小昭大喜過望,向姑夢真君深深拜伏:“小昭謝過師叔!”
她伏地未起,轉身向逍遙行禮:“謝過師祖!”
逍遙神君滿意地捋著袖子,扶她站起,又向雨鏡說道:“你師兄挺不容易的,別再坑害他,靈石你付便付了,怎可再向碑廬討回。不雅,實在不雅。”
碑廬得意洋洋地睥睨臉都氣紅的雨鏡真君一眼,低下頭來對關小昭說道:“小昭,為師方才就想問你,距離為師上次見你過去不過幾十天,你怎生長高了這麼多?”
關小昭面露羞愧道:“徒兒誤食了九曲靈丹。”
碑廬皺著眉想了想九曲靈丹是什麼,待到想明白之後,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徒兒你可真蠢!”
這是親師父嗎摔!
雷劫渡完,看客各自散去,碑廬拎著關小昭回到飛蓬峰。
走入長寧神君送的那座洞府,卻發現逍遙神君與雨鏡真君已經坐在那裡。
碑廬的臉色未有絲毫改變,只是語氣兇惡道:“不準嚇到我徒弟。”
關小昭知道,關於雁城江家遭遇魔族的拷問,就要來了。
她恭恭敬敬地給面前這兩位行禮:“師祖,師叔。”
雨鏡真君苦著一張臉不說話,逍遙神君和顏悅色道:“小昭,你且將那日情形細細講來。”
他剛出關,原本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但是方才碑廬渡劫完畢後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內,雨鏡已經將他所知的前因後果敘述給他聽。
無論何時何地,出現魔族,都是讓人憂心的事情。更何況這魔族如此強大,江氏一族幾乎被他屠戮大半。
關小昭有些躊躇,她和攬月君沒串過供,且不知道攬月君是如何修改江心白記憶的,江心白又吐露過什麼!
她狠了狠心說道:“那日我隨江師姐去往江家看望,然大門緊閉,江師姐感覺不妙便翻入庭院。我在門外等候無果,忽然一陣妖風將我裹挾進門,發現江師姐與一個紅髮魔人廝打在一處。原本江師姐是鬥不過魔人的,那魔人卻不知為何自己跑了。我才得空向師尊與雨鏡師叔發出傳訊符。”
逍遙神君慢悠悠地問道:“後來你去了哪裡?”
“那魔族口口聲聲要去找陵風真君……”關小昭有些紅了眼眶:“小昭一條性命全靠陵風真君得以保全,心中視陵風真君如父,一時情急,擔憂陵風真君,便想去長留城找他。”
她的確是擔憂陵風真君的,只不過沒有她表現得這麼深刻罷了。
況且江陵風還是攬月君的同黨。
座上三人面面相覷,江心白作為江陵風的親生女兒都沒擔心,你一個買回來的靈童擔心個什麼勁?
但是這種話卻是不能明著說的。知恩圖報到哪裡都是好品德。
關小昭的理由雖然有紕漏,但是要說其中有詭計也談不上,畢竟她在第一時間給師門發了傳訊符。
碑廬偷偷給雨鏡傳音道:“我就說小昭是江陵風的私生女吧,你還偏不信。”
雨鏡狠狠瞪了他一眼,開口問道:“此去長留不過兩三天,你卻又為何耽擱大半個月之久?”
“我根本就沒見到陵風真君。”關小昭擠出了兩顆淚珠,假裝自己是可憐的雨後嬌花:“我才剛走到長留城附近,就碰見合歡派的嬋媛真人,她把雲車停在厚厚的雲層裡,和一位俊俏少年在裡面不知道做什麼。”
和一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