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旁人要吃就去求,吃不到也不許碎嘴。
煜王爺雖然是太子殿下的長子,然而才學品行都不是最出眾的,眼看著太子殿下就要登基為帝,下一任太子的人選就要落下,便殷勤出行,親自來求了。
至於程婧昀,則是英國公府三房的七小姐,年紀最小,性子和當年的廣玉公主又很像,故此頗受**愛。此次前來,便是打定主意摘上兩百斤葡萄回去的。一百斤自家吃,一百斤送去廣玉公主府上。
不成想,才一進門,便遭了孟莊主和沐神醫的不待見,還是借了煜王爺的光,才能進得門來。在紫霞山莊,倘若惹孟莊主不高興了,還可以求沐神醫。而沐神醫不高興了,求誰也沒有用。
聞聽孟莊主拿葡萄來說,二人均不敢再多言,他們是來求葡萄的,若是空手回去,少不得惹了笑話。
煜王爺不敢再勸,只笑道:“本王取一百斤回去。”
程婧昀開口想說兩百斤,聽聞煜王爺才開口一百斤,不由得語塞。
孟莊主趁她張口未語之際,張口說道:“既然程小姐並不稀罕孟某的葡萄,便請回吧。黃連,送客。”
“不是——”程婧昀開口還想辯駁,誰知,根本沒有給她再開口的空當。
只見黃連伶俐地走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程小姐,請。”
程婧昀不禁變了臉色,咬著嘴唇,眸子掃過孟莊主和沐神醫,冷哼一聲,甩袖走了。紫霞山莊害她三番四次在煜王爺面前丟臉,這個仇,她記下了!
孟莊主絲毫不以為意,一個小小女娃兒,能代表英國公府不成?即便能代表,英國公府想要對紫霞山莊不利,也要看看滿京的官員願不願意。
沐神醫甚至冷冷說了一句:“誰招她了,她收拾誰去。牽連無辜,算什麼本事?”
無非是廣玉公主,將這份仇恨傳播種植下去。否則,那件事過去了十三年,塗大海和雲詩皆命喪火海,誰還記得?可恨廣玉公主心腸歹毒,害了恩人一家還不夠,如今竟連姓塗的都不放過!沐神醫忍不住咬牙,若塗侍郎和雲詩沒有死,哪裡輪著他們得勢呢?
才沒走遠的程婧昀,聽到這句話,身形頓了頓,隨即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王爺,這邊請。”孟莊主做了個手勢,引著煜王爺往葡萄園的方向行去。
煜王爺假惺惺地道:“孟莊主休要動氣,程小姐年紀小,難免氣盛了一些。待本王回京,與她分說一番,她必然不會與你記恨。”
言外之意,便是他如果不與程婧昀分說一番,程婧昀必要記恨紫霞山莊的。又或者,他分說的意思反了,程婧昀說不得更加記恨紫霞山莊。
孟莊主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煜王爺想多要些葡萄,然而煜王爺既然沒有明說,他也只裝作聽不懂他的要挾,呵呵笑道:“那便多謝王爺了。”
煜王爺一拳打在軟棉花上,未免有些不滿。然而卻也無法,這些年來,誰都知道紫霞山莊的規矩,孟莊主不想給,那是死都不給。給出多少,便是天外之喜了。
隨著孟莊主的引導,往葡萄園的入口走去,心中仍有不甘,又道:“孟莊主今年又培育出什麼優良品種?不妨帶給本王瞧瞧?”
“有是有,只不過並不太好。”孟莊主說道,“內子今年疲於奔波宮中,為聖上與各宮娘娘診脈,孟某也無暇照顧這些東西,下人不得要領,得了我的囑咐,也沒有做成,培育出來的新品種,俱是酸澀無比,口感極差。”
煜王爺聽到這裡,便有些不高興:“孟莊主可是怕本王索要的太多?否則為何本王每問一句,孟莊主便說出如此掃興的話?”
“王爺若不相信,那麼孟某帶著王爺,一株一株嘗過去便是了!”孟莊主拍著胸脯說道,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