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還請公主恕罪。”
說罷,一揮手,帶著眾多侍衛,一起轉身出了地牢。
“大膽!大膽!”廣玉公主眼睜睜看著塗大海抱了雲詩離開,她叫的人又不來,直是氣得捶著輪椅扶手,只覺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便在這時,忽然陰影裡走出來兩人。一人身穿麻衣,面容蒼老,一雙猶如被迷霧籠著的眼眸,冷冰冰地看過來。另一人,穿著紫色衣裳,竟是少年身量,一張面孔傾城絕豔,美得叫人不敢逼視。此時,少年的臉上,帶著寒冰的氣息,朝廣玉公主走過來。
“你!我記得你!”廣玉公主對這張面孔,記得深刻,雙眸一瞪,大叫道:“來人!抓刺客!”
她記得這張臉,因為正是這張臉,害她斷了雙腿,吃了無數苦頭,這一個月來都坐在輪椅上,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痛苦。
然而,地牢裡只有寥寥數個婢女,才要爬起來,就見麻衣老者袖子一揮,立時倒飛撞在牆上,悉數暈倒過去。廣玉公主見狀,駭然睜大眼睛:“本公主乃天家公主,你膽敢對本公主不敬,本公主誅你九族!”
麻衣老者看過來的目光,猶如看向螻蟻,只是輕聲開口,對阿俊說道:“小主子,仔細用布包著手。”
阿俊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托盤,用布包了手,朝廣玉公主走去:“你要用這個傷媛媛?”
廣玉公主立時駭然,連忙推著輪椅往後退,口裡仍舊兇道:“你敢過來?”
阿俊不理她,撿了一根淬了劇毒的毒針,就往她的身上扎去。
頓時,廣玉公主鬼哭狼嚎起來。
阿俊日日跟著塗菲媛,又認了沐神醫做乾孃,幾次三番去紫霞山莊,自然少不得見識沐神醫的本事。他又聰明,學一遍就會,人身上的幾處要穴,他也記了不少。一根根毒針,刺向廣玉公主的周身要穴。將廣玉公主紮成刺蝟,還不夠。又拿了小刀,划向廣玉公主的臉。
盤子裡,淬了毒的金屬刑具漸漸減少。地上,一隻只染了血的刑具漸漸增多。伴隨著的,是廣玉公主的淒厲慘叫聲。
“小主子,我們該走了。”麻一見差不多了,便叫道。
阿俊捏著最後一根刀片,不慌不忙,插進廣玉公主的眼睛裡,才轉身朝麻一走過去:“我們快回去,找媛媛去。”
麻一提了他,也不見動作,兩人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密室中。
廣玉公主根本看不見,因為她的兩隻眼睛,全都插著帶了毒的小刀。身上多處都插著毒針,痛得她竭力大叫,聲嘶力竭。
在她的不停尖叫下,暈過去的婢女也終於漸漸醒來。睜眼一看,她們的主子坐在輪椅上,渾然成了廢人,頓時兩眼一黑,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詩兒?詩兒?”塗大海抱了雲詩在懷裡,看著愛妻被劃得血淋淋的臉,禁不住滿眼悔恨。都怪他,沒有握緊她的手,讓她被那個瘋婆子抓了去。
塗菲媛坐在對面,抓著雲詩的一隻手,亦是滿眼擔憂:“你放心,乾孃醫術神通,定能治好你的。”
身下,黃連駕著馬車,瘋了一般在跑。
“沒事。”雲詩笑著,“丟不了命,就沒事。”
塗菲媛咬著嘴唇,別過頭,緊緊掐著手心。
“倒是你,怎麼找過來的?”雲詩努力忽視著臉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抬眼看向塗大海問道。
塗大海與她夫妻多年,兩人心意相通,見雲詩如此,便知她不想叫自己內疚難過,打起精神說道:“我丟了你們,四下找不見,便跑去了肅王府,肅王府離此處近,我借了些侍衛,在外頭找你們。找到半截,忽然有一個小乞兒攔住我,往我手裡塞了個紙條。”
“紙條?上面寫得什麼?”雲詩訝道。
塗菲媛也好奇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