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舉辦了一個小宴。”
“便在那個小宴上,你爹與你娘敬了酒,說了兩句話,便惺惺相惜,引為知己。後來,皇上要嘉獎你爹,問他可有要求?你爹便說,願娶你娘為妻,跪地相求,好不懇切。”肅王妃說道,“皇上私下問過你孃的意思,見她也同意,心裡很高心,便答應了此事。親自賜婚,為兩人做媒。”
“這件事,在當時被引為美談,只可惜——”說到這裡,肅王妃的臉上變得氣憤起來,“廣玉公主,她既喜歡你爹,卻又不肯提,只因為當時你爹身處翰林院,品階低微,她瞧不起。只等你爹品階爬上來時,再招為駙馬。見到你爹與你娘被皇上賜婚,賭氣大鬧,死活要壞這門親事。你說,可不可笑?”
塗菲媛對雲詩的經歷,已然曉得許多,心裡既欽佩,又有些疑惑,聽到這裡,免不了譏諷道:“所以,我爹孃成親後,她屢屢從中作梗?”
“真是氣壞了人!”肅王妃纖纖玉手一拍桌子,好不氣惱的模樣。
便在這時,去接阿俊的下人回來了,說道:“稟王妃,馬車裡並未見到那位塗姑娘的朋友。”
“怎麼可能?”塗菲媛驚訝地站起來,看向隨同一起前來的黃連,“阿俊呢?”
黃連的臉上帶著驚詫:“小人也不知。小人一直坐在車轅上,閉目養神,並不知道他何時就下了車?”
黃連也算機靈的,也足夠敏感,但是竟一絲一毫也沒察覺到,車身變輕了,少了個大活人!見到肅王府的下人來接人,掀開車簾,看見空蕩蕩的車廂,別提多驚訝了!
“他去哪兒了?”塗菲媛愣了一下,便擰起眉頭。
沐神醫怕她著急,連忙對肅王妃說道:“儀銘,你派些人,幫著找一找。”
“行。”肅王妃點點頭,“他長得什麼樣?畫個樣子出來,我叫下人們去找。”
便叫人拿來筆墨紙硯,叫塗菲媛畫起來。塗菲媛於作畫一事上,天分並不足,勾勒出來的模樣,簡直不及阿俊的三分顏色。沐神醫見狀,便接過筆:“我來吧。”
不幾下,一位少年的身形便躍然紙上,瘦削的身形,秀氣絕倫的五官,略帶狡黠的眼睛,活靈活現,幾乎有阿俊的七分模樣。
“這些年過去,秋霞的畫功不減?”肅王妃笑著打趣道,“可是平時常常練習?”
沐神醫收勢擱筆,拿起畫像,輕輕吹乾墨跡,口裡說道:“祖師爺賞飯吃,不練也好。”興許是最近跟塗菲媛在一起,她也學得逗趣了,兼之見了老朋友,一時少女心態便出來了,也會厚臉皮。
肅王妃果然笑起來,又去看紙上的畫像,看了兩眼,不禁讚歎道:“這少年真是貌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而,看著看著,肅王妃的臉色變了。急急上前一步,抓住沐神醫的手,將畫像舉到面前,仔細看著少年的五官與神態,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
沐神醫給她抓著手,只覺她的指甲都刺到肉裡了,不禁皺起眉頭。又見她忽然渾身顫抖起來,臉色潮紅,呼吸急促,不由問道:“儀銘?你怎麼了?”脫開手,給儀銘把脈,“怎麼脈象如此急促?”推著儀銘到椅子上,要給她檢查。
“這,這人——”肅王妃如木頭一般僵硬,沐神醫推她不動,也不禁反應過來,肅王妃身體好好的,必然不是忽然犯病。只怕是這少年的容貌,讓她想起了什麼。忽然,臉色一變:“可是當年你家走失的那個孩童?”
當年肅王妃帶著一名三歲幼子,嫁入肅王府,並不是什麼隱蔽的事。此事當年還引起過轟動,只因皇室宗族並不允許。為此,肅王爺極力堅持。這也是為什麼,當年塗大海和雲詩出事,兩人都沒有餘力幫忙。
後來,那名幼子無端端失蹤,也不知是給下人哄出去了,還是自己走丟了,總之遍尋不見。肅王妃難過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