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不凡,正是鋼鐵一般的硬漢,再過幾年,最是大姑娘、小媳婦的夢中情人。
適應了馬車裡的光線後,塗菲媛轉過目光,看向孟莊主,打算洗洗眼睛。卻見孟莊主側身坐著,正十分賢惠地給沐神醫捏腿。卻是方才塗菲媛枕著沐神醫的腿,睡了一路,把沐神醫的腿枕得麻了。沐神醫沒有講,怕塗菲媛尷尬,誰知孟莊主自有藉口:“夫人,坐了一路,累著了吧?我給你捏一捏。”
捏完腿,捏肩。捏完肩,捏手臂。捏完手臂,又捶腿。
他長得白,一身素淨藍衣,烏黑長髮披在背上,此時滑落半邊,襯得他高大的身形,更多了一分可親。顧家的男人,最讓人沒有抵抗力。饒是塗菲媛對這一個型的男人沒有感覺,也不禁覺得,眼睛又被刺瞎了。趕忙掀開簾子,看向周監正。
只見周監正搖搖晃晃地坐在馬背上,這時行駛的速度變緩了,他沒有那麼狼狽了。只不過,臉上的表情還十分忿忿。他長得只在端正之列,與斐烈、孟莊主這樣的男人比起來,五官身材都顯得普通。正好洗眼睛。塗菲媛笑了笑,朝他喊道:“周大人,你之前給我批命,有什麼含義?”
“哼。”周監正看了她一眼,又別過頭去,現在想知道了?方才做什麼去了?
塗菲媛將簾子掀開,手臂扒在車窗上,探出一張圓滾滾、黑黢黢的臉。放在普通人身上,自是醜的惹人嫌。偏偏她繼承了雲詩的美貌,此時雖然不好看,難得有一分嬌憨,也不叫人討厭:“周大人,你喜不喜歡喝酒?”
“酒?”周監正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要請老周喝酒?”
塗菲媛沒有錯過,他眼中綻放的亮光,雖然那亮光一閃而逝,笑眯眯地道:“周大人都喝過什麼酒?”
“塗姑娘懂酒?”周監正看著前方,只見還要走上一段,便扯著馬韁往孟莊主的馬車旁邊靠了靠,說道:“老周喝過的酒多了去了。這世上有的酒,還沒有老周沒喝過的。”說到這裡,十分自豪地道:“便連藏在深山老林,猴兒釀的酒,老周都有幸喝過一口!”
雖然那一回,他被猴兒撓得一身傷,但是能喝到百年難遇的猴兒酒,也值了!
塗菲媛有些詫異地打量著周監正,倒是沒想到,他如此嗜酒?原本只想開啟話匣子,引他說出之前在公主府的批命,聞言將本意往後擱了擱,說道:“周大人喝過猴兒酒,可喜歡?”
“這可是千金難買的猴兒酒,世人有幾個喝過的?老周有幸喝道一口,那感覺就像飄了仙,美不可言!”周監正說道。
塗菲媛眼珠轉了轉,說道:“想來,這世上沒有周大人沒喝過的酒了?”
“唉!”周監正狠狠嘆了口氣,“老周多麼希望,還有無數沒喝過的酒!”
塗菲媛便笑了:“我有一種酒,保管周大人沒喝過。”語氣堅定不移,好似堅石一般。
周監正不由說道:“你小小年紀,從哪裡得來神釀?”在他看來,他連猴兒酒都喝過,還有什麼沒喝過的酒?如果有,必然是神釀了。
“有一小壇,不多。”塗菲媛說道,對周監正眨了眨眼,“如果周大人給我批的命,我聽著像那麼回事,我就孝敬周大人喝。”
周監正的臉上肅了一肅。
“到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卻是沐神醫被孟莊主按捏一會兒,身上已經緩過來了,便拍了拍趴在窗前的塗菲媛,示意她坐好。
塗菲媛對周監正眨了眨眼:“我絕無虛言。否則就詛咒我這一輩子,下下輩子,都長這張醜臉。”說罷,縮了回去,坐進車裡。
太子別院到了。
別院造得十分廣闊,因著佔盡地形,故此風格十分粗獷,彷彿沒有經過精心規劃,只是隨心所欲,靠著地形,怎麼方便就怎麼建的。唯獨,圍牆、地面、房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