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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鋪子在年前都沒有進貨,你們告訴我,銀子到哪裡去了?!”

薛鎮世不敢說話,劉氏回道:“做生意有賺就有虧,我和冬榮虧了。”

“虧了?”薛鎮揚點著頭,“既然虧了那就把賬給我看,賬呢?!”薛鎮揚話音剛落春柳從外面進來,稟道,“老爺,焦安說他有事回稟。”

薛鎮揚頭也不回,盯著薛鎮世道:“避忌什麼,讓焦安進來回話!”

劉氏氣的緊握著拳頭。

焦安大步進了門,抱拳和薛鎮揚回道:“老爺,小人審問了隨二老爺回來的幾個小廝,他們說綁他們的是虎威堂登州分堂的副堂主,至於為什麼事……”焦安冷漠的打量了一眼薛鎮世,“二老爺和虎威堂合夥做生意虧了銀子,對方怕二老爺暴露行蹤,所以將他們都關了起來,等他們順利撤走後再放他們進來,至於為什麼突然提前放了他們,他們也不知道。”

虎威堂赫赫大名,薛鎮揚幾乎不用思考也知道薛鎮世和他們做的什麼生意。

一個根本就是強盜的堂會,能做什麼生意,除了走私海運沒有別的可能。

薛鎮揚負手很冷靜的看了眼薛鎮世,轉身目光落在桌面上,他兩步過去抓住桌上的茶壺對著薛鎮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你走私海運是滿門殺頭的罪,既是大家都要死,那我今天就讓你先走一步便罷。”

咚的一聲,茶壺在床沿的橫木上摔了個粉碎,薛鎮世的臉上頓時被碎掉的瓷片割了好幾道血口子。

他驚的跳起來抱著被子跪在床上:“大……大哥,我……我錯了。”

薛鎮揚尤不解氣,回頭還要找東西打薛鎮世。

薛明已經回神過來忙上去抱住了薛鎮揚,勸道:“大伯,您消消氣,您和我父親是手足兄弟,咱們一家人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

“滾!”薛鎮揚怒髮衝冠,指著薛鎮世道,“難怪我怎麼問,你都不說,原來是拿銀子去走私了,你可知道去年年底聖上打擊走私,在福建廣東殺了多少水賊?查了多少船,有多少人家會因此獲罪滿門破滅?!”

薛鎮世點著頭,又搖著頭。

薛鎮揚揉著額頭深吸了一口氣,人也隨之沉靜下來,他壓著怒道:“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虎威堂的人為什麼綁你?”

“這件事只有我和素娥知道。”薛鎮世一見薛鎮揚冷靜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虎威堂綁我,是怕我因為虧了錢從而報官,他們會被牽連進去。”

薛鎮揚昂著頭閉上了眼睛,就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扶著桌子慢慢坐了下來:“他們的錢是怎麼虧的?是被朝廷查了還是在海上遇到了強盜?”薛鎮揚這麼一說,薛鎮世恍然想起來他竟然沒有細問這件事,吞吞吐吐的不確定的道,“應……應該是被朝廷查了。”

薛鎮揚視線像是利箭一樣:“你有沒有派人跟著上船押貨?船再那邊查的,若是虎威堂被查他們會不會把你供出來,你還有什麼證據留在他們手上?!”

薛鎮世苦思他還有沒有證據留在虎威堂。

“說!”薛鎮揚一聲怒喝,驚的房裡所有人一跳,劉氏撫著胸口道,“當時我們怕留下痕跡,所以給的因為是現銀,派去押貨跟船的人是寧波筆墨鋪子裡的一個二掌櫃,他無親無故只有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去廣東去做什麼,至於虎威堂,除了副堂主見過老爺,別人應該都不知道。”

劉氏的語氣也軟了下來,若是朝廷真的要追查,兄長怕被連累肯定不會幫她們,能求的只有薛鎮揚。

若是以前薛鎮揚或許還會相信,如今他對這夫妻兩人半點信任都沒有了,聽劉氏說完,他吸了口氣道:“這件事我會去查,若是朝廷順藤摸瓜到你們頭上,到時候休要怪我不客氣!”說著一頓站起來盯著劉氏,“你們投了六十萬做私運,那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