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可好?”
“很好。”初薇猶豫了一會兒,補充道:“爸媽說,等他們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回岸陽前,會來拜訪您。”
“好,我等著。”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旁邊那個身材偏胖的人笑著開口:“坐下吧,別光站著。”是韓國人,這樣的語音生硬一聽就能聽出來。
好在初薇今天穿的是褲裝,盤腿而坐也不是什麼不方便的事。
對著那兩個人各鞠了一躬後,在一邊坐下。
接下來的談話似乎繼續著初薇來之前的話題。
不過她聽不懂,幾人說的是韓語。實際上,是昌海的那兩位老前輩爭論得激烈,時不時還比劃一兩下,若白也說著話。
初薇維持著淡雅清傲的神態,並沒有四處打量,也如座上的李雲嶽,只是靜靜地聽著。
話語間的內容,不外乎元武道。
時間隨著山洞裡滴滴答答的泉水聲漸漸流逝,等到幾人停止交談的時候,初薇才恍然覺察,裡面的光線已經很暗了。
李雲嶽終是開了口:“你們兩個孩子先回去吧。”
“是。”若白起身告辭,初薇也從地上站起來鞠躬。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聽不到了,李雲嶽蒼厚有力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是不會有這個可能。”
“師兄,昌海年輕一輩弟子中傑出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有若白這樣領綱的能力。”
“這些日子每天的賽事我都看了,難怪蒙清池和沈檸敢讓他獨自帶隊到這樣的地方,也不怕落了中國的面子,原來在教與練上具備那麼強大的才能……”
“他不會留在昌海的。”李雲嶽打斷他們的話。
“昌海不缺武學的好苗子,只缺能讓他們長成大樹的人。昌海想要再延續更久的盛世,有他在,會容易很多。師兄,不試試,怎麼知道他不會留下來?”
“就憑那個女孩子?他們的年紀,可比您當初小了好幾歲,這麼年輕,這麼稚嫩……恕我無禮,您當年,不也這樣留下來了嗎?”
李雲嶽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他們的話。
心裡無比清明,若白心性堅忍,昌海,留不住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他屬於中國。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比元武道要重要的,比如感情,比如鄉土,比如國籍。
如果說,背棄阿婉和初原,最終都能夠求得他們的原諒的話,那麼背棄祖國,這是無論如何都求不得原諒的。
若白,那個男孩子,是他的救贖。
☆、相阻
漫天的彩霞映紅了天際。
即便隔著重重密蔭,也擋不住那淡紅色的霞光。
“這些天過得怎麼樣?”若白問她。
初薇回答:“挺好的,之前宋師姐說我是幹保姆的料,還真是說對了,不過我大概比保姆要高階點。嬸嬸居然懂韓醫,我們也會交流醫道,可惜我只有點皮毛,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若白只是靜靜地聽她講話,也不開口,黑色的元武道服像是為他鍍上一層水墨,行走在這山林間,即便是晚霞也無法將他身上的清冷褪下。
初薇挽上他的手臂,“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
“好。”若白點頭。
“一連好幾天都吃韓國料理,我們自己煮?”
“民載拿了一些食材放在冰箱裡,這些天訓練辛苦,亦楓他們晚上也自己再開灶。”若白說著,想起什麼,補充道:“大家晚上都不在。”
“不在?”
“今天結束得很早,各國的隊員都去市區了。”
“那你怎麼不去?”初薇問他。
“我還有事,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