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哈欠的手轉而摸了摸鼻子,初薇又哪裡招惹若白不快了?
幾分鐘後,兩人停腳收手,微喘著氣。
“很高興和你切磋。” 權順娜說道。
“我也是。”
初薇解開腰間的結,正欲轉身,卻聽見對方問她:“請問,你的身法、腿法……嗯、怎麼做到這麼慢,這麼輕的,卻……” 權順娜組織著語言,但是她中文程度是在一般,無法將自己的感受表達出來。
“太極。”初薇能夠懂得她的意思,開口回答。既然昌海的人一個個都不吝賜教,她也用不著藏著掖著,故作高深。
是太極。
中國的太極。
喻初薇的腿力歷來都是劣勢,每每在賽場上遇到勁猛型的選手都是吃盡了苦頭,前半段還能靠技巧和智慧壓過去,可是賽程的後半段,由於體力不支的緣故,只能被動挨打。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若之能勝。”當時,若白用《道德經》裡的話跟她說的。
元武道中化入了太極,以柔克剛、以靜制動、以弱勝強。
權順娜輕輕咬著“太極”這兩個字,而後朝她半鞠躬,“多謝指教。”
初薇回禮,“多謝指教。”
回到松柏陣列的時候百草遞上來一條幹淨的毛巾,“謝謝百草。”
“應該的,初薇師姐。”
她擦著額上薄薄的汗,站回亦楓的身邊。
這時候,若白突然冷聲開口:“午飯沒吃。”
初薇呆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師兄在跟自己說話。
他是火眼金睛嗎?
午飯是沒吃。何止午飯沒吃,早飯也沒吃,上午在醫院裡還吐了一頓,不過最後一個她不敢說。
她有些心虛地稍稍往秀琴那邊挪了挪,不用去看若白的臉色也知道,肯定冷凝又不善。
倒是胡亦楓訝異地看著兩人的互動,輕聲問若白:“你怎麼知道?”他以為,初薇回來得晚,應該是吃過了才一直待在訓練場上。
若白沒說話,他該怎麼告訴亦楓,只是感覺初薇臉上的血色比平日裡白了幾分,唇瓣的顏色也淡了些許。
昌海道館的松柏之行以金敏珠對百草的一通驕橫的宣戰誓詞而告一段落,讓喻初薇感到好笑的是,那個小姑娘最後是被閔勝浩提著領子拎上車的。
還真是一絲不苟又威嚴無比的大師兄。
她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轉而去看自己身邊的大師兄,眼底淡然而寂靜,寵辱不驚,如雪山雲頂端上的青松,傲然清清,卻飄著親和力。
還是自家大師兄生得好看,眉眼如畫。
一群人在得到晚訓取消的通知後,轟也似的炸開,幾個男生說是晚上約在亦楓的房裡打遊戲,幾個女生說是晚上一起看綜藝節目。
喻初薇跟若白身邊走在最後。
“要吃點什麼?”清冽低沉的男聲砸耳畔響起。
聞言,她美目一亮,“你要給我做嗎?”
“想吃什麼?”
“韭菜盒子,給我打個雞蛋。”
“好。”
西下的陽光下彷彿塗了一層蠟,折射出柔和的光線,將男男女女的影子拖得老長。
☆、莫名
昌海交流團隊是在媒體的話筒和照相機前登上飛機回韓國的。
據曉螢的小喇叭每天都會在道館裡傳播著形形色色的新聞。
這三四天,左右都是昌海的金敏珠在敗給百草之後心有不甘,接二連三領著小蘿蔔頭們到各個道館找人比賽的訊息。
不過這些,也就是閒暇之餘用來聽聽就過的。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
而眼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