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有這一天。”

“殺！”

“殺！”

不記得砍翻了多少人，數不清的人砍翻了又撲上來。安初見累到手都舉不起劍了，身上敵人的血和自己血混在一起。

“錦衣小心！”安初見看見一個士兵在偷襲錦衣，但是他也來不及揮劍。

撲哧——鐵劍入肉的聲音，鮮血四濺的場景。

“初見！不——！”

錦衣反手砍死那個偷襲計程車兵，轉身抱住初見。淚眼朦朧，哽咽的咆哮：“你這個笨蛋！從始至終都是個笨蛋的笨蛋！”

滿身傷痕的安初見，躺在錦衣的懷裡。“對不起。我又拖你後腿了……”

“對不起，我才對不起你，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我沒做到對不起。”

“原來你沒忘記。”

安初見伸出手去摸錦衣的臉，“錦衣，你沒忘記。我好開心。”安初見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他覺得累，他覺得好累。

淚水滑過錦衣的鼻翼，留下恆久的軌跡。空氣中嗅到的滿是鹹澀。

“初見——！”

撲哧——半截劍刃從錦衣的肚腹穿出，他失去了所有力氣。但他還是想抱著初見，緊緊的，就這一次。

最後一次。

他還是抱不住了，他努力從懷裡掏出一塊糕點，塞進初見的衣服裡。

“初見，桂花糕髒了點，但是你那麼好吃，肯定不會介意的。下次……呵，沒有下次了。對不起，我老是這樣……”

錦衣想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會原諒我的，貪吃的笨蛋。”錦衣深深的看了一眼初見，閉上了眼睛。

“死了，都死了——”坐在馬上的何楓看著這一切喃喃道。

可是為什麼，自己想要的解脫呢？他以為自己殺死韓錦衣自己就會得到解脫的。可是現在為什麼自己更難受，甚至無法呼吸？

就像在深海，四面八方傳來的壓力把他壓成肉餅，血從毛孔中溢位，然後下沉，沉進無盡的黑暗。

“大人！！”

何楓跌下馬去，口吐黑血。旁邊幾個副官連忙下馬攙扶。

“怎麼回事！？”

“大人，大人好像服毒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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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朋友，你叫什麼？”

“我……我叫何楓。”

“我叫韓錦衣，記住我。因為……”

“你頭上的白雪……就像是白頭髮呢。”

“我陪你啊！”

“點心是我的！”

“你是我的。”

“你……你你你幹嘛！”

“我發誓，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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